“如此稳妥些”,周阔点头道:“也更安全,咱们也清静两日”。
马车疾行一日,明月心大的已经睡着了,此时御书房内皇上和太子面面相觑,太后笑的前仰后合:“是小妖精的话,她可终于急眼了,总算给我留了点儿脸,你们两个的赶紧给人拿回来,日后管住手谁也不可再碰。皇陵之位是气话,人活着占什么皇陵,统一取消排位,只留封号。赶紧在西城建三个王府吧,不然小妖精就能把她那个破宅子挂上王府牌子,她豁出去了。给三王各两百亩地在西城安宅,太子全权负责,都是你惹的祸,你先生都要打你屁股了。皇儿赐铁券吧,也唯有铁券能安抚她,否则日后一计五千万就绝了你的念想,人家生死也不在乎了。赶紧安抚臣心,都是大先生,教子教孙的必不差,几个老王联手挤兑人家,你不给人撑腰人家就要跟你反目成仇了,破王位谁稀罕,罚了个底儿掉,人家一怒远去别国哪个不是王?莫自己丢丑”。
容敏低头不语,心下叹了口气,娘子果然是奔着铁券来的,日后且安心了。
“铁券早也该给,儿这就发”,皇上点头应下:“太子正好给三个王府送去……连伍先生的东西一起送回……瓶子我买,鼎朕也买,什么也不给,一家给五百箱碎钻,愿卖就卖,一概不管”。
太后笑着看了一眼皇上:“娘跟你打个赌,你敢拿碎钻还债,小妖精就敢拿它铺王府的地,咱们也不多赌,就一两银子赌注,丑三儿必不漏风,保证公平……皇儿,人家恼了,你再步步紧逼又让人捐给你……日后半文莫想”。
皇上面色一讪:“那您说怎么办?”
“实在喜欢让太子亲自给她送回去,她心疼她学生手握八十万穷兵必给他,到时让你儿子给你”,太后叹了口气:“先生寒心了,怕三两年的难回头,多哄些吧”。
容敏扑哧笑道:“知娘子者,太后也。伍先生的当还,早晚也是太子的,铁券一到许还多给几对儿玉瓶,周先生的您铁券一给他也就直接送您了,娘子也一样,太子铁券一到她也不生气了,她要银子也无用,现在摆明几大王府欺生。他们三个刚死里逃生对王位恨之入骨,拿他们厌恶之事还做文章是谓不明智,刀口撒盐能不急眼吗……臣无所谓,反正娘子说千万别让人把太后害了,让臣只管太后,如今又多了个太子,也就您们两个”。
太后眼底一抹笑意:“小妖精怕我死不死的别人拿面具做文章,害她学生丢了江山,说来归去的她也护犊子,估摸他们偷着回来了,丑三儿赶紧回西城,先把铁券给她,气儿顺她也就进宫了,孙儿先给安乐王送去,丑三把他们两个的直接给吧,他们进宫就都舍了”。
天蒙蒙亮马车进了京城,明月和周阔已从秘道先回,正在书房听容敏细叙御书房的事,程心程意早进了宫。
周阔笑着将铁券看了又看:“多谢先生,日后大哥一脉我也对得住了”。
明月心头落定:“把瓶子和红宝首饰、扇子都给太子吧,他爱给谁给谁”。
“碧玉扇子留一把给儿子”,容敏皱了皱眉,也别全舍:“原来地下室的全抵罚金了,玉头人家不要了,什么也不值钱了,娶儿媳妇的也一文不剩给罚光了”。
“所有玉扇全舍,红宝首饰留下”,明月叹了口气:“明睁眼露的,让他惦记他儿子吧”。
周阔笑着取出个首饰盒:“一对玉坠,您们一人一个,孩子莫攒,免得别人想的多,玉扇无用,底子薄。东珠玉门莫舍,您贱卖别人还领情,一舍就黑不黑白不白的,东珠直接卖六王府,到时王府也是与容三爷分,还都过了明路”。
“谢谢您,我们听懂了”,夫妻二人忙道谢。
周阔摆了摆手:“先生莫与我生分,咱们几时进宫?”
“您回府料理吧,明日午后咱们去御书房,后日您再上朝”,也缓缓乏。
“也好”,实在是累。
容敏看了眼二人:“听我的,咱们现在就进宫谢恩,不可任性,相互敬着走的长,您们给他脸面他必给您们时间安顿,如此也贴心些,朝服今日不用换,更显诚心”。
明月笑着起身:“听夫君劝吃饱饭,咱们走吧,他们两个快,咱们到了他们也说完了”。
周阔笑着点头,半个时辰后十五辆马车出了院子。
此时御书房内皇上和太后太子正在听二人详细介绍,程心说道:“……反正也都吃了不少苦,西地一路不敢下车住店,但消息准确,程先生见套出实言果断就回来了。一路走的小路,只三日到了高远县,程先生让我们俩个沿途做了标记,此路甚隐密,先生让告诉您们早做安排”。
“爹,让他们领儿子去一趟,快马一日也就回来了”,太子心下一动。
“属下逾越了,程先生不许您去,让皇上和太后各派三名心腹跟着去”,程义苦笑到:“先生说再让您涉险我们两个也改姓”。
太后摆了摆手:“听你先生的,她怕车夫就是刺候,你一去自投罗网,身为太子勇猛无错,可有勇无谋就离死不远了”。
太子讪讪的应下。
“母后,您也尽快安排人吧,两队各差半日出发”,皇上起身叫了几个黑袍人仔细吩咐下去。
“不急,我一会儿看看先生,他们两个一人带一队”,太后叹了口气:“我也欠她太多,不见她平安我也实难放心”。
明月马车一到,井公公笑着一路将明月和周阔容敏请进御书房,众人见过礼各自落座,太后仔细打量了一下明月:“先生瘦了十斤”。
容敏叹了口气:“十斤三钱”。
太子刚呲牙一乐被皇上踹了一脚,明月点了点头:“瘦也值得,上饶十八银矿无金矿……但我猜十年之内他必有,铜矿伴生矿甚多,只他未发现罢了。您让容生哥赶紧安排人手过去开金楼,皇上也去,也不多开,明一暗二,一人三个,铜板必海量往回运,只金饰您需重兵押送,否则也易遭黑手……太子不可去开金楼,太子可派亲信去曲水贩运珍珠,让他们下去私收,捣腾回来卖差价,五两珠子我猜也就三五两一斤,人家卖一个本钱就回来了,咱们还感恩戴德的。放手捣腾,赔了算我的,铜瓶我也不要了,玉扇我也不要了,金花我留一箱,铜板留下,首饰留下,余下都给您做本钱,十箱东珠六王府两千万留下了,三百玉门如今不值钱,太子拉曲水去卖,两千万一扇,不毁不拆,保证风抢,卖的银票全砸顶级海蓝宝石,珊瑚没什么用,实在喜欢也就弄几个自己留着玩,宝石弄回来卖太后和皇上,让他们一人分您半成利捣腾到上饶金楼卖上,必疯抢”。
“多谢先生信我”,太子心头滚热:“您放心吧,学生必不给您丢脸”。
“我马上让容生这小子派人过去”,太后笑着看了一眼皇上:“皇儿派谁?”
皇上咂咂嘴:“儿也只可让周侯过去,只他年轻我也不放心,平王帮他一个月,给你八百刺候护你周全”。
周阔忙起身:“多谢皇上相护,臣必尽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