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阔在马车里分发上饶的银票,也不好多说什么,谁都明白,一旦走散也好有银票傍身。
马车行了一天一夜,众人打发三个车夫去客栈买干粮,终于众人有机会凑在一起说几句话。
伍虎叹了口气:“程先生反应太快了,否则我们早投胎了,西北我跟周先生去,您一个女子也不方便,我们也不放心,您跟他们一起去北王府吧”。
明月摇了摇头:“您带两个婶子走,她们两个女装反安全些,我跟周先生带他们三个去,您若被捉皇上怎么办?您莫争争吵吵的,一会儿到三岔路口,我们往西您们往南,他们都不会武,您们在一起我也放心些”。
周阔深以为然:“伍先生莫争,您赶紧上他们那车,我们五人也轻减些,放心吧,在下必照顾好程先生”。
伍虎斟酌一下打了个哀声,领着两个婆子上了容生的马车。
两个时辰后三辆马车在岔路口分行,两车南行一车继续向西。
一路遇客栈打发车夫灌暖水釜买干粮,五人除了方便的时候下车,余下谁也不下车。
昼夜兼行十三日进了上饶西地的界标,马车停了下来又开始给马匹饮水喂草料。
周阔下马车递过来五千两银票:“老兄,一路辛苦了,一会儿把我们送西地第一县您就回程吧”。
“谢谢爷,您竟给了这么多”,车夫心头大喜,忙施大礼收了起来。
周阔笑道:“应该的……我们五个想靠近铜矿做点小生意,也不知哪处合适,您帮我们出出主意”。
车夫斟酌一下摇了摇头:“我在西北两地住了三十年,西地三十五个铜矿已经空了十八个,余下十七个也是勉强维持,一天出不了千八百斤铜。人都走了三四成,您们这个时候去做生意难有发展。北地还行,听说半年前又发现两个大矿,还多个银矿,人都往北边出了,那边人多,一天产万斤铜是少的,五十六矿每天都招人,十八个银矿位置也不错,别的不行,无金就气短,您们不如去银矿附近转转的好,那里人多买卖也红火”。
“大哥,既然生意难做不如也往大衍捣腾铜宝吧,小妹说她的小罐在那边能卖上大价钱,至少比咱们这边多一倍,就是怕时间太久不好找车,不如加银子让叔从小路带咱们过去,免得过界收费太多”,程心一脸憨态。
车夫眼神一亮:“几位爷若想去大衍卖铜宝我知一条小路,保证安全还近,不用走关卡,三两日即到,几位爷给我添二百两就可”。
“三百,死丫头瞎折腾,就是心野想去大衍凑热闹”,周阔皱了皱眉:“老哥,路可好走?”
“都是庄稼地的地头,平着呢,放心吧,我一年得跑个十趟八趟的,捣腾铜宝挣的多,不错,好多人都干这个”,边说边又添了几把草料。
两刻钟后马车调转马头向南地疾行。
此时御书房内伍虎一脸焦急:“西地刺候还没发现程先生他们?”
皇上打了个哀声:“学生失智了,母后一天骂我一遍,我也是焦头烂额的,眼下尚无消息,您刚回京舟车劳顿的赶紧先休息,一有消息学生马上通知您”。
容敏一拍大腿:“左右太子和伍先生安全了,臣去北地再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