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上个个一身粗布衣袍,全部是男子打扮。
车行半日,客栈里又买了辆马车,二车并行,众人分乘都进了轿子里。
昼夜兼程五日刚到北地界标,容风苦笑着停了马车:“三少奶奶……太子和三少爷等您呢”。
“和离,孩子归他”,一片纸笺扔出:“风叔,咱们走吧”。
“是,少奶奶”,容风拱了拱手,叹了口气催马继续前行,程心程义朝太子和容敏也拱手道别,随后几步上前钻进马车里。
容敏上前两步弯腰捡起和离书打了个哀声:“太子,您看到了吧,和离书给您吧我得追我娘子去了”,急火火的把和离书塞给太子追了过去。
太子拿着和离书一个头两个大,三大先生都跑了,抚远将军跑了,一个一品两个二品全跑了,原来世人并不都愿为官,否则不会连见都不见自己一面,这可怎么办?……自己这太子也不是太愿意干,日后天天批折子有甚意思,急忙将和离书撕碎催马跟了上去。
七日后,御书房
井公公急火火跑进书房扑通跪地:“皇上,出大事了,太子跟着三个大先生出了国门”。
皇上吓了一哆嗦,忙厉声问道:“他们去哪了?”
“上饶,鸽王半日才到,他们已到上饶半日了”,井公公一脸惨白:“老奴万死难辞其咎”。
皇上脑袋嗡的一下子,先生不想为官,太子不想为皇,自己高估自己了,连师父都弃自己而去。
合目斟酌好一会儿一拍龙书案:“岂有此理,他们不想当官就不当官?这可由不得他们,速拟旨昭告天下:即时即刻封程明月为永安王,伍虎为永乐王,周阔为永平王,容彬为静侯,容锦为平侯,容敏为一品抚远大将军,容生为福侯,容康为正六品瀚林学士,责令三王三侯和抚远将军随太子远赴上饶体察民风民情,以三个月为期,逾期不归杖责十板”。
上饶半日,众人弃车前行,矿山太热闹了,坐车实在是受闷。
太子咂咂嘴:“先生,这铜矿忒多了”。
明月叹了口气:“半日便遇到五矿……二祖父,咱们……您说咱们这方向是不是差了?”
二老太爷一捅伍虎:“先生怎么看?”
伍虎皱了皱眉:“方向肯定是没错……我也……”,忙叫过路旁的一个卖小零货的老妇,塞了块碎银:“老姐姐,我们走亲的,久不往来,怎么这里多了这么多铜矿?”
老妇人笑着福了一礼收起碎银:“具体情况不清楚,皇上让弄的,也就有大半年的时间,铜矿都在西北两地,东南哪有矿,吓唬人呗,不过您寻亲难了,这里离大衍近,怕是他们都捣鼓铜宝去了,本我也要去,可每日做些小生意也懒得动,您要想买铜宝我院子里倒有一推,五百两您都拿走”。
工夫不大,两辆马车上各装了一车破铜器,明月一路憋不住的笑。
容敏扛着把一身锈迹斑斑的铜剑一路狂笑,直到被容生踹了一脚才消停下来。
周家族长一路巅狂,就他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抱了这件抱那件,郡主和孙娇吓的一人抱个铜罐子死不撒手,紧跟在明月身后。
容风手上握着几个铜板,嘴没合上过,好地方啊,这要是在这生活一辈子可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