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饭早散,明月窝在容敏怀里睡了个昏天黑地,睡吧,一睡解千愁。
宅子里沉闷了两日气氛才渐渐好起来,容敏叹了口气:“大伯遍地撒种,这日后三叔怎么抬头做人,容风说三叔什么也不干了,买卖铺子全挑了……咱们在西城……咳咳咳咳……也冷清”。
明月点了点头:“我也想三婶了,把他们两个接来吧,人多热闹些,下人一个也别带”。
“谢谢娘子,你放心吧,让带他们也不会带,为夫顺便把两个首饰卖了给娘子存上,让他们跟十二婶住一个楼……跟容生住一个楼,孙娇说她侍候三婶”,容敏看了眼明月:“容康也想来,他事儿多,老赚容府脏,来了让他跟大哥住一个楼,左右都是你学生”。
“呵呵……那就住吧”,罢了,多三双筷子的事。
容敏脸一红,取出个首饰盒:“为夫不如娘子天目,捣腾几件挣了二百万,给娘子存了一百五十万,五十万买了这,孙娇出的主意,她说日后只戴金戴红宝,七件小头面,侯爷说值,日后定涨”。
“……夫君威武”,竟赚了这么多。
“嘿嘿……为夫也觉得还行,娘子放心吧,日后为夫定不败家了”,说完忙走了出去。
三人来的速度相当快,一刻钟刚过容敏领着五辆马车到了院门口,众人忙将人迎进院子,三老爷抱着二老太爷痛哭不止,三夫人抱着明月放声大哭,这么多年了自己也委屈谁知道。
闻者掉泪。
容敏心头发酸,一见明月也哭忙将人劝解开,脖子一梗:“三叔三婶,从小到大属我败家,可我也知谁对我亲,日后我养您们老,我没银子容生有,孙娇说她也侍候三婶,您们怕个什么,咱们都有儿子,甭担心这,踏踏实实过日子,高高兴兴的,容广找他爹去挺好,您们也不用那么辛苦了,让大伯自己梦自己圆吧”,几句话安了二人的心。
孙娇扶着三夫人抹了把泪:“干娘,以后我也不叫婶子了,就干爹干娘,祖母造的孽她也没得好死。日后我养您们老,夫君早就说二祖父我们赡养的,您放心吧,此事我必不混蛋。只您们别怕,我当年被太后哄着喝了药也不能生,苏郎中给我配的药,他说男女皆可用。干爹干娘也不老,干爹辛苦些喝两年三年的,那药不苦,孩子会有的,钱财莫乱撒都给孩子留着,我让秋菊去找他给干爹重新诊脉,只干爹日后别纳妾,干娘能生,莫又弄的乱七八糟的”。
二老太爷一拍大腿:“我老糊涂了,快去找,若能治好敢纳妾我废了他,那些假子假女都问明谁的种连他们娘一起是谁的给谁”。
“儿媳去问”,三夫人满心感激看了眼众人,又拍了拍明月和孙娇:“谢谢你们,我能生,我才三十八,日后我也好好保养自己”。
“让容风跟你回去处理,不说实话直接发卖”,二老太爷眼底一抹恨意。
“我也跟娘去”,孙娇拉着三夫人往外走,容风跟在后面,秋菊和容一也跟着出了院子。
容敏领着下人卸了马车,都捣腾进二老太爷的地下室里,打发走马车,几人回了二老太爷的房间,明月也不好久坐,安抚几句上楼回了自己的屋子。
苏郎中来的速度很快,一个时辰后容一上了楼:“先生,苏郎中说能治,喝个一年半载的汤剂就可,三老爷说他喝,婶子们给熬药呢,您放心吧。另外十二夫人和郡主进宫了,说此事瞒不住也不瞒了,他们都要出族,挂在您名下,孙娇少奶奶也要挂您名下,说二老太爷见到四辈人了,又是旁枝,正好可以开族谱,让容家另立一枝,日后两个容府”。
“……”,明月脑袋直嗡嗡,怎么又扯上族谱了。
“三少爷说血脉不可混乱,让二老太爷重挑大梁,把二房嫡子庶子带出来,院子给他们,带着您和大少爷、容生还回南城”,容一叹了口气:“有点儿乱了,容康少爷说他要归您名下,他要师承,之后大少奶奶和十二夫人也说要师承,就进宫了”。
明月一个头两个大。
一炷香时间后,御书房内太后脸色铁青面沉似水,皇上也一脸怒气:“母后,此事您做主吧”。
“容氏家族不可分散,否则影响太坏了,只大房失德在先,念他也痛失孙儿暂不追究,族长他别当了,让二房掌家吧,正好静婷眼下没身孕,这孩子持家有道,让她做当家主母,容彬是个有能力的,可任族长之位。郡主和学士本也是先生的学生,他们可落先生名下,就说容康怎么得了个第一,既是先生学生也随先生去吧,可有把握考状元?”,太后瞪了一眼皇上。
皇上点了点头:“先生说保第五,让出前四名,日后再不收,他为关门弟子”。
太后松了一口气:“先生通情达理之人,如此最好,那就让他跟先生去吧,容生跟孙娇……皇上做主吧”。
“既然他们愿意去就去,拦着不让去日后又说您公报私仇的,左右他们也是兄弟,有先生看着您也放心”,免得又出个祸害。
“也好……容府二老太爷年纪大,他愿跟先生就随他,把他也挂先生名下吧。静婷赶紧回府,你夫君公办不在府里一盘散沙,即刻搬回去走马上任,我看谁敢下绊子”,太后一拍桌子:“反了他们了,让你三哥三嫂帮忙打理,免得你日后有孕也不方便”。
二人连连应下。
临近傍晚尘埃落定,二老太爷,容锦、容生、容康落在明月的户籍上,除了二老太爷,余下都是师承。
三老爷、三夫人、袁静婷持家又搬回容府,再一回去三人心里开了窗户一样,底气十足。
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少了个袁静婷多了个容康。
二老太爷满心感慨:“没想到她们两个进宫真起了作用,做梦都不敢想二房能掌家”。
郡主扑哧一笑:“跟您有什么关系,您也是先生的人,容府之事日后再与咱们无关。清静了,也死穷,您无事领咱们捣腾破铜烂铁吧,容生日后也无人送礼都给十二叔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