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不大,夫妻二人出了院子,院门口拴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
抱着明月骑上坐骑,马匹咴儿咴儿叫了两声,踏步出了巷子口。
回南城宅子又从扑满里往外捣腾首饰,容敏急火火的离开。
整个地下室只剩两把剑和扑满里的一百吊钱,还有藏的杜勇给的戒指杜夫人的镯子,出了地下室明月苦笑不已,太后日后屁也不会给自己了。
一刻钟后容敏兴冲冲进了书房:“娘子,一共当了九百万,怎么弄?”
“先买九万套战袍,不可声张,拿回来放皇上国库里,别放家里免得说你兴兵造反”,明月一伸手:“九百万之外,余下给我”。
容敏忙取出银票:“还剩八百两”。
“麻溜的,不然我去找哥”,信你个鬼。
容敏讪讪的又取出五十万两递过来。
收下两万:“再添六万匹,八百零花吧,一年的,我这两万买件衣裙你莫惦记,玉冠给你多少?”。
容敏心头火热:“谢谢娘子体恤,玉冠侯爷给了三百五十万,玉笔二百三十万,扳指一百五十万,指环八十万,都按顶给的”。
“地租六万六取出,一并添九匹好战马,两件玉头下来全买好战马”,真快呀:“再添五千八百匹”。
“嘿嘿,谢谢娘子”,这就齐活。
二人回西城吃了早饭,容敏又兴冲冲出了院子。
目送人离开,明月叫上容一去了主街。
容风看了一眼二老太爷:“老爷,三少奶奶去买铜罐子去了”。
二老太爷点了点头:“买吧,太后不会再赏她了,估摸两件玉头子也不会给,必把命妇的全取消,一人送盒金月饼了事”。
容风皱了皱眉:“那太后可傻了,先生可是为了大衍”。
“哼,那个老婆子又昏头了,不过她也不是针对先生,毕竟她也要给自己的军队补充装备”,二老太爷摆了摆手:“先生心里有主张,不是我送铜壶的事儿,否则她一句话,三个新妇必鼎力相助,她不开口就是不想把他们几个搅和进来,免得人家说他们结党营私兴兵造反”。
“奴才听懂了”,一听造反容风凭空打了个寒颤。
西城三品街上依旧热闹,叫卖声连成了片,明月一路走一路买,容一跟在一旁手上多了不少东西,捣蒜的缸子,旧鼎,巴掌大的铜香炉……反正看见旧铜器就买,还有一个铜酒杯,一个个乌漆麻黑的。
二人溜跶一上午回了院子。
一进院子二老太爷迎了上来:“先生回来了,马上开饭”,边说边接过容一手上的酒杯:“好东西啊,这一杯品相极好,至少十万两,别的作旧手段甚高”。
明月扑哧一笑:“缸子给婶子用,别的给风叔,容一把酒杯卖了吧”。
“谢谢三少奶奶”,容风笑着上前接过,容一笑道:“先生这杯子才花一两银子,蒜缸子百文,小鼎半两,香炉八百文”,说完接过杯子大步又出了院子。
明月揉了揉脸:“我也是遍地撒网”,没银子了。
“那今日先生捡了个大漏”,二老太爷眼底一抹笑意:“先生日后也要与破铜烂铁打交道了,太后节礼已到,一个命妇……先生四盒金月饼四盒银月饼四盒糕点四盒月饼一盒子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