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二人忙关了书房的门爬上床休息,这一天实在是精彩。
侯府孙英的房间异常的沉闷,李怀山看着桌上堆的饰物和银票心头一阵酸楚。
孙英叹了口气:“知老爷心里难过,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总得把银庄的贷息还了,否则那么大的窟窿怕明日就得泄露,到时太后一知老爷百口莫辩。不论什么理由,私动库银都是死罪,皇贵妃也必受牵连……我今日都想跟小妹说实话了,可也怕她太担心也太难心”。
李怀山咬了咬牙:“莫多说了,都带上吧,陪我去找她,谁让她是我妹,不咬她我也无人可咬”。
工夫不大一辆马车出了侯府。
明月刚迷迷糊糊的睡着被容一轻声唤醒:“先生,侯夫人找您有事,急事,在院外呢您见不见?”
明月一脸懵的坐起:“哪个侯夫人?”
“李侯爷李怀山”,容一苦笑道:“奴才说您睡了她还不走”。
“……快请”,完了,哥露怯了,嫂子没说实话,怕数额巨大瞒不下去了,必是动了官银。
容一一下楼,明月急忙穿上棉袍下了地,刚穿戴好,孙英进了书房,容一斟了两盏茶关了书房的门。
“嫂子,出了什么事?”,明月忙递过来茶盏。
接过茶盏孙英眼圈儿一红,眼泪掉下来:“小妹,救救哥嫂吧,白天嫂子没说实话,有人设计陷害你哥,一把赔了个底儿掉,欠了五千万,家里折腾光了堵上四千二百万,剩下的八百万实在没处借他动了库银。你白日给的刚折腾出二百万,还差六百万亏空”。
“还,马上还,够,您别急”,心下叹了口气,忙进内室拎出三十斤金元宝:“这个也带上,您跟我去宅子取吧”。
急忙叫上容一,三人出了容府跟着孙英上了门口一辆马车。
轿子里李怀山一脸复杂的看着明月:“哥拖累你了”。
“少废话赶紧去我宅子”,李怀山急忙吩咐一声,马车随后离开。
四个羊脂玉玉头镯子卖了近八百万都给了李怀山,金叶给了十斤,给了孙英一对碧玉头的手镯,自己剩了一对镯子二十斤金叶。
一路跟着把窟窿都填满,库银归了账,几个人长松了一口气,李怀山揉了揉脸:“哥穷死不动库银了,本以为还能剩二百万,连人情再乱七八糟的全没了,连你给的镯子都只剩了一个”。
“财去人安乐,莫想多了,太晚了回府休息吧,这十斤金叶等它疯涨您们翻身,千万别乱花”,必疯涨。
“哥听你的,你回哪,先送你们”,已近夜半,哎。
“送我回宅子吧,明日我自己回府”,也太晚了。
马车又朝二品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