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买药材,一个买菜肉,自己做饭吧,大肚汉能吃。
容敏买回药材时,一大锅酸菜五花肉大骨头已经做好,溜三样,回锅肉,豆芽每样做了一大盆,又焖了锅米饭。
吃过饭,西屋添置了书柜书案和地柜、闷户橱,二人直忙到傍晚,书房和内室也收拾好了。
回到明月书房点了两盏油灯,容敏将人拥进怀里:“为夫跟做了场大梦一样,四处找娘子,我象失了魂的活死人。等官差把我抓起来我才知道容家没有了,自己也成了官奴。那一刻心里特别庆幸你走了,直到官差告诉我你未受牵连允许另嫁……为夫万念俱灰心都空了”。
相别半月有余,二人相拥到夜半,明月一一细述,满腹的委屈和辛酸。
“逼走娘子,爹和祖父他们后悔死,孙娇和大嫂让太后弄出去了,大哥成了官奴,祖母一股急火死在路上”,紧了紧手臂:“为夫有幸得遇娘子救我,否则我也……”。
油灯早熄,二人相拥到了天明。
低头看了眼窝在怀里如画的女子已经睡去,眼角的珠泪未干,轻轻擦拭小心翼翼的抱回到床上,盖好被子相拥而眠。
日子渐渐安稳下来,每日容敏陪着买菜做饭,入夜将人哄睡去地下室解毒。
一进七月屋子里闷热,两个人去地下室躲了两个月,进了九月明月搬回内室,二人采买秋冬衣物袍子整三日,又开始闭门不出。
刚进腊月下了场大雪,添补了一次炭火,借口省炭,容敏死活搬进明月的床上,西屋偶尔熏熏屋子,跟厅堂一样彻底成了摆设。
腊月二十中午,院门被叩响,容敏沉着脸开了院门,看了眼钱百川:“有事?”
“赶紧让我进去,来八百回了才开,误了发财大事小妹揍死你”,一把推开容敏闯了进去。
一听发财容敏什么也没说,关了院门跟进书房。
明月正在沏茶,一见钱百川进来笑道:“哟,哥换白袍子了,来的正好,尝尝这茶味道怎么样?”
倒了三盏茶,一人分了半盏。
“心真大,这宅算是让他镇住了,敲了八百回也不给开”,饮下口茶钱百川抬腿踹了一脚容敏:“容三就是故意的”。
容敏假装听不见,也不躲。
明月扑哧一笑:“夫君不可犯倔,下次哥来赶紧给开门”。
容敏眼底一抹笑意:“为夫听娘子的”。
“……”钱百川怔怔片刻看了眼明月:“你是宛秋?”
“已经死了,跟孙井然一起死了,现在哥是钱百川我是钱小满,等夫君解了毒我们就圆房”,明月叹了口气:“还需要五年多”。
“我靠……你们一对儿臭不要脸的瞒了我这么久,就说怎么非第一个点了他……以后有孩子怎么办?”,一对苦命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