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彪、郑漏斗在马上坐直了身子,钱胖子把大肚子一挺,自有一种老爷的体态,就连刚学会骑马的小萍也打起了精神。
叶寻花微微一勒马缰,把速度控制好,向人群招手示意。
人群发出一声轰鸣作为回应,接着便开始骚动起来,一起向他们涌来!
“慢点慢点!”
“别挤别挤!”
“踩我脚了!我的鞋子丢了!”
叶寻花就像一个检阅部队的大将军,这一刻志得意满,风光一时无两。
他看到管家带着四个丫鬟还有四个仆人向他跑来,心中暗道:别急别急,先紧着别人!
人群如流水一般从他身边涌了过去,把钱胖子围得是水泄不通。
“原来钱公子才是今年的三甲!”
“果然是长得一表人才!”
“钱公子可曾婚配?我娘家侄女年方二八!”
钱胖子两只眼睛都笑没了,老大就是老大,果然是算无遗策,人中卧龙!
就连周德彪和郑漏斗的身边也围满了人,武举就是威风!这可是未来的大将军!
叶寻花看着自己家的几个人,略微有些尴尬,那个啥,咱们回家!
春桃一扁嘴:“少爷,你咋考了个最后一名呢?”
“其实,我和你说,考最后一名的难度最大了……”
叶寻花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故作受惊状:“不好了!马惊了!”
然后落荒而逃!
这几日莘县县城的绳子和锥子突然脱销了,几乎成了家家必备之物,同时也成了家中学子们的噩梦。
一个六七岁的小童正在伏案临书,头顶悬着绳子,一把锥子就放在书案上。
“钱云鹤!钱胖子!我恨你一辈子!”
小童眼里噙着眼泪,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喊道;
据说这个学习秘诀是从文举三甲钱云鹤的嘴里说出来的,一般人都不告诉他!
叶寻花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见自己的老爹。
叶县令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经常会咳嗽几声。
知道儿子今天回来,特意让厨娘做了一桌好菜。
叶寻花一进门就给老爹磕头,一连磕了三个才站起来。
叶县令先咳嗽了几声才开口:“本以为你去参加科考是胡闹,没想到真的中举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头悬梁锥刺股可不是闹着玩的!中举就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这叫皇天不负有心人!”
叶县令见儿子振振有词,虽然觉得他能考中有些匪夷所思,但科举考试是何等的严格,自己当年也是领教过的。
也许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我姑且信你,那钱云鹤又是怎么个情况?他竟然得了第三名?”
“这我哪里知道,也许主考官就喜欢他的文章呢!”
见自己的老爹还要啰嗦,叶寻花说自己饿了,肚子都快瘪了。
叶县令只好开饭,先吃饱了再说。
席间叶寻花问老爹,有没有受到自己的牵连。
叶县令摇了摇头,说没啥事儿,临时关了几天,这不又官复原职了嘛!
叶寻花知道老爹不愿说,肯定受了不少罪,不然也不会老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