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黄姨在野外采噬凡人精血修炼,恰好遇上了赴大名府赶考的叶寻花一行人。
危急关头,是安月桐突然出现施以偷袭,这才救下了叶寻花等人。
不过当时安月桐道法刚入门,没有太大的实力,导致双方斗了个两败俱伤。
黄姨后来休养生息了半年时间,誓言此仇必报,遂联络上了胡媚娘,寻机埋伏了安月桐一次。
本来安月桐和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道行相差不大,一对二就有些吃亏了。
被黄姨觑得一个时机,一掌打在后背上,使她受了内伤。
如果安月桐没有把那粒疗伤灵药春霖丹给叶寻花,那么她即刻服下也不至于伤势太重。
再或者她没有把那枚保命的符篆给叶寻花,也能在危机关头使出来杀伤来敌。
偏偏她担心叶寻花的安全把两个保命手段都给了他,这才导致自己受伤。
好在师父又给了她一粒疗伤药,不然恐怕伤了道基,修为无法寸进。
不过师父却将她赶了出来,从此就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
她信步而行,一乎儿欢喜,一乎儿烦忧,想起叶寻花远在北方辽国,不知何时才能回返。
也不知道因为他的事家里人会不会受到牵连,不妨回去一趟,也好为他解了后顾之忧。
叶寻花一心仕途,心忧天下,今后必然征战沙场。自己需得建立一股势力,与他互为呼应才好。
心中定了主意,安月桐寻了一个隐秘处,将疗伤丹药服了。运化三日,伤势尽复,这才往莘县而去。
叶寻花被悬赏通缉的事自然牵连到了他的县令老爹叶亭安,古代实行连坐制,一人犯罪全家受罚,甚至连乡舍四邻也会受影响。
叶亭安被罢免了县令一职,家产罚没,奴仆充公,本人则被关入大牢,让他交代叶寻花的去向。
自从叶寻花去赶考后,叶县令就会没来由的右眼皮直跳。
没几天听说儿子在景阳冈遭遇贼人劫道,连护送的官兵也杀了个干净,本以为儿子必死无疑,哪成想安然无恙脱险,还考中了举人。
报喜的捷报才收到,接踵而至的却是缉拿通告,说儿子勾结金国奸细,意图不轨,负罪潜逃。
叶寻花从小什么德行叶亭安知道的一清二楚,要说他风流无行他信,这里通外国却是绝无可能。
这里面一定有极大的冤情。
奈何这是刑部大理寺的核查结果,行文下发已是板上钉钉。
叶县令在牢里三日一刑五日一打,没几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心里万念俱灰,只求速死。
距莘县六十余里的阳谷县景阳冈,前不久来了一伙子山贼,见景阳冈地势复杂险恶,幽谷密林交错,能容百万兵马。
遂在此开山立柜,占山为王,大兴土木建了个黑风寨,时常劫掠过往客商,偶尔也会出去绑票勒索。
阳谷县自从上次派兵护送叶寻花过岗,遭梁山好汉伏击杀了一队士兵,已然对这里颇为忌惮。
现在有人报告说景阳冈山贼肆虐,伤人害命,劫掠钱财。
无奈只能消极应对,仅在山下贴了一张布告,提醒过往人员慎防山贼,并不敢派兵进剿。
这一日大寨主“黑熊”胡刚在山寨议事,二寨主“阵前风”马魁以及大小头目二十余人参加。
“这个,俺给大家伙儿说个事,昨儿个梁山派人来了,要拉咱们入伙,我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现在就来说说这事儿。”
胡刚说完,坐在虎皮椅上看着这些手下,想看看谁的说法符合他的心意。
二寨主马魁站出来说:“人家梁山是大寨子,兵多将广,听说光首领就有三十六个。我的意思是不去!去给人当跑腿的有啥意思,哪有在这里逍遥自在!”
一个小头目也出来附和,说梁山最近闹得挺凶的,好像要造反起义,那可是要跟朝廷真刀真枪的干,简直是不要命了。
这时候师爷孟凡祥发表了不同的看法:“我观梁山之气,乃是冲天紫气,首领宋江宋公明更是有王者之容,注定会成就一番霸业。与其看他开疆拓土攻城略地,不如加入其中也好分的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