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钰指着壁上一幅画卷,说:“这幅画很特别。”
鹤鸣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是一副很古朴的画轴,画轴的整个画面笼罩在扑朔迷离的烟雾中,疏淡的笔触给人一种海市蜃楼的感觉,仿佛浮在画面中,当中最突出的,是一条细长细长的,遍体红色鳞片的蛇,蛇的每片鳞片都像活的一样,散发耀眼的光芒,而且转体灵活自然,不论从哪个方位看,鳞片的角度都恰到好处,立体感异常强烈,有呼之欲出之势。
这幅画轴非常完好的锁在一个壁橱里面,可以看出画这幅画的画家功底非常深厚,对笔锋的掌控游刃有余,虽然这样,却不至于珍贵到需要将它锁在壁橱里面吧,除非这是主人很喜欢的一幅画。
“这也是一件宝物吧?”濮钰不解的问。
鹤鸣注意到威廉的脸色立即暗沉了几分,说:“这是我家主人最宝贝的,最喜欢的一幅画。”
“你家主人?”濮钰十分好奇,只道威廉这样的人已经是老大中的老大了,他居然还有什么主人,可想而知那人一定很厉害。
威廉说:“是的。各位请慢逛,我要失陪一下,我家主人正要找我。”
“好,请随便。”濮钰说。
威廉走后,看鹤鸣一直在看那幅画,濮钰走过来说:“哥,看出什么吗?”
鹤鸣微笑着摇头,牵着他的手离开。
“小钰。”看出他们二人的亲昵,韦一桓在前面叫他。
鹤鸣听出不对,连忙松开他的手。
韦一桓说:“小钰,我们去那边逛逛吧。”
濮钰说:“桓哥,我觉得累了,不想逛。”转身对鹤鸣说:“我们去吧台坐坐?”
韦一桓正觉十分无趣,这时有个侍应生摸样的人走过来叫他:“韦先生,威廉先生想请你过去谈谈,可以吗?”
韦一桓犹豫了,一来他也不想放弃和威廉这样的贵族人物攀交,又想多陪陪濮钰,感到左右为难。
濮钰说:“你想去就去吧,我也没那么快走的。”
韦一桓说:“也行,把你的电话留给我吧,我回头打给你。”
濮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号码给了他,说到底韦一桓也不是什么有居心的人,他还是把他当朋友的。
韦一桓得了濮钰的手机号码,才喜滋滋的离去。
濮钰走到鹤鸣跟前,说:“师父,你会不会觉得沉闷?”
鹤鸣笑道:“怎么会,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这样很好,其实你不必理我的。”
濮钰说:“我没有什么啦,都是桓哥,他好像还放不下。”
鹤鸣说:“我看出来了,他还很在乎你。”
濮钰挠挠头,说:“或许是吧,不过,我……”
“濮先生,鹤鸣先生。”威廉走了过来打断他,濮钰很惊奇的看着他,刚刚不是说他邀请韦一桓过去交谈麽,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威廉满怀歉意的说:“十分抱歉,刚才不得已将你的朋友引开,因为,我家主人想见二位,不知二位可否赏光?”
“你家主人?”濮钰讶异的问。
威廉说:“我家主人就在这楼上。”然后顺从天花板望过去。
濮钰和鹤鸣随着他的目光望上去,这展览馆的场中|央是架空结构式的,中间是露空,就在这展览馆的顶层,一个十分帅气的男人站在凭栏前,手托一杯红酒,看他们望上来,向他们举了举酒杯,以示友好。
他就是包办这次展览会真正的主人吧,在他的身后,站着的赫然是他们进来时帮了他们忙的琳娜,带着疑惑的看着他们。
回头看威廉,他也不再像先前那样的友好,虽没有恶意,但脸上的神情,似乎多了层……沉痛?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想让大家猜主人是什么?可又不敢,乃们太聪明,一猜就猜到,是不是?是不是???
我的专栏又有几天不涨了,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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