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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我偷偷读过川添桂的信，所以当他提及耀子的名字时并不太惊讶，但是成濑却惊讶的瞥我一眼。

川添继续慢慢说：&ldo;很抱歉提到女人的姓名，这纯属私人问题……这种梅雨季对小提琴而言，是名副其实的哭泣季节，因为它是出生于意大利，成日呼吸地中海干燥的风，一旦阴雨连绵，它的呼吸孔就会被阻塞，无法随心所欲的发出声音……但是今天天气晴朗，湿度也低，这是老天特别为耀子小姐送来的礼物……啊，我太啰嗦了，请各位原谅。对了，配合我的曲子舞蹈的，乃是美丽的尸体！&rdo;

川添姿势优雅的坐在由加利刚才坐的椅子上。这时，不知从何处赤足走出一位身穿白袍的年轻女性，向观众低头致意。我觉得她的侧面轮廓酷似耀子，探身细看，但她不是耀子。

川添宛如撕裂空气般一口气拉出琴音，是我没听过的优美探戈。但当他所谓的美丽尸体配合曲子开始优雅的舞动手足时，我又感觉那是很淫荡的曲子。

大概发觉我询问的视线，成濑低声说：&ldo;这是圣桑（注：charlescaillesatsaens，1835－1921，法国作曲家）的哈巴尼拉舞曲（注：habanera，十九世纪中叶在古巴发展出的西班牙双人舞，特色是手及臀的动作充满类似阿拉伯舞的感官诱惑）。&rdo;

川添桂的演奏结束后，节目仍继续着。我听到有人低声交谈。

&ldo;接下来是喝尿表演。&rdo;

&ldo;骗人！&rdo;

&ldo;真的。女人在舞台上尿尿，男人把尿喝光。&rdo;

听到这个，成濑推推我的背说：&ldo;走吧。&rdo;

我同意了，因为继续在这里看节目也毫无用处：&ldo;不过，不去见一下川添吗？&rdo;

&ldo;也对，他刚才说了些有关耀子的话。&rdo;成濑无法释怀的斜倾着头说。

我们走出走廊，向服务台的男人表示要见川添后，他说要带我们到休息室。我们跟在他背后走进走廊最旁边、上面写着&ldo;工作人员入口&rdo;的门，然后一直往里走，来到两扇同样的房门前。

&ldo;是那一间。&rdo;男人用手指着其中一间，门上贴着写有&ldo;川添桂先生&rdo;字样的纸条。我们敲门，里面传出礼貌的回答。

&ldo;请进，门没锁。&rdo;

&ldo;打扰了。&rdo;

门一开，川添正和扮演尸体的女演员坐在沙发上交谈，见到我和成濑，女演员机伶的离去。

&ldo;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我们是耀子的朋友，这位是成濑先生，敝姓村野。&rdo;

川添的年龄大概超过五十五岁吧，身材矮小，正伸手拨弄微秃的头发，脸上虽在微笑，但是眼神锐利。

&ldo;是吗？谢谢你们今天特地前来捧场。&rdo;川添站起身来致谢。

成濑递出名片，川添也从典雅的小盒子里拿出印着漂亮毛笔字的名片递给成濑，同时也给我一张，然后缓缓开口：&ldo;耀子小姐没来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