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又补了一句,“还有俆若言,应该是一起的。”
傅辰天眨了眨眼睛,一脸诧异,而后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样,长长地“哦”了一声。
“刚才有位急救患者过来,现场一片混乱,我和徐至帮忙送到急救室去了。如果陆承北有出来的话,可能就是那个时候。”
“……这样。”也就是说,他们两个都没见着。
“怎么了,谈得不愉快?”傅辰天的感觉很敏锐。
这时,徐至从我身后蹦出来,一下揽住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安安,不管是谈崩还是谈妥,你对他够好了,不要给自己心理负担。”
“……”话是这么说,然而我做的事情,陆承北并不领情啊。
因为心里有气,我就没有回陆承北让我住的那栋别墅,而是去了徐家,刚好今天徐家长辈都去俆若言家里,似乎是在商量俆若言和陆承北婚礼的事情。
如此,我心情就更加糟糕,因为五年前的打击而形成的别扭性格在这种时候更加体现得淋漓尽致。
一开始我只是坐立不安地一直想着陆承北的事情,但是越想就越钻牛角尖,他越不想让我做,我就越想去做。
比如,我本来还在想,为了不破坏陆承北的计划,就推了和陆慕舟见面的事情,因为我还没和画家小姐说,所以一切都可以挽回。
然而现在,我真的超级火大。
陆承北既然一口咬定我是没什么事情去和陆慕舟见面,那我就再去见一次。
因为手机又丢了,我就用徐至的手机,幸好当时的名片还留在我包里,我直接给画家小姐发了条约见的信息,她也很快回我,同意了。
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徐妈妈忽然给徐至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带着我和我的小男朋友,也就是傅辰天,去参加俆家的订婚仪式。
老实说,我一开始听到这个说法,还有些懵。
因为俆若言和陆承北要结婚的事情,已经说了很久了,现在突然才说订婚仪式,未免让人心中疑惑。
傅辰天可能不知道情况,但是失忆前的徐至什么都知道,他看出我的疑惑,耸了耸肩,“大户人家嘛,肯定要有面子工程,只是双方承认还不够,还需要宴请商界伙伴,就是……大告天下的意思。”
他的解释我不是不懂,然而正因为懂,所以心情更加复杂。
“昭告天下……就相当于不会反悔了吧?”
虽然以前陆承北做过婚礼当天逃跑的事情,但我总觉得这一次不太一样,毕竟这次不仅仅是利益利用的关系,还事关和陆慕舟之间的博弈。
如果陆承北不想输,那么就不会轻易踢开俆若言。
也许正是因为有这种对比,我才越想自己去做点事情,如果不为陆承北做点什么,我会觉得自己比不上俆若言。
我的这种想法,可能别人很难懂,但却一直折磨着我的内心。
见我表情挣扎,徐至过来和我说,“安安,不想去也没事,我随便被你扯个借口。”
“……”抬眸看他一眼,我知道徐至是好心,可是我总觉得,如果我不去,就是认输了。
“不,我要去。”
为了更好地“应战”,我特意出门挑了一件晚礼服,徐至和傅辰天也各自选个一套和我称的。夜灯初上,我们三人同坐一辆车,去了给我留下过不好回忆的俆家。
宴会是在花园里进行的,仪式则是在宽敞的大厅。和上次给徐至做灵堂凄凄惨惨戚戚不同,这一次装饰得富丽堂皇,喜气洋洋。
老实说,那些红色看在我眼里,十分刺目。
上次我被抓来俆家关在二楼的时候,俆若言的父母其实是不在的,那时候他们在国外,后来有没有回来,我就不知道了。
我穿着一件抹胸的白色礼服裙,虽然这种天气不会冷,但夜间空气还是有些凉。
徐至端给我一杯酒精浓度低的果酒,然而带我过去见人。
其实我觉得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奈何徐妈妈认我做干女儿,不打招呼说不过去。
然后,我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陆承北,他身边站着俆若言,穿着一套淡紫色的晚礼服,完全看不出肚子,看起来十分优雅端庄。
原来他今天一定要出院,是因为要参加这个订婚仪式吗?
胸口有些疼,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这位是我刚认的干女儿,怎么样,漂亮吧?”徐妈妈很骄傲地这么说的时候,我只能干笑。
俆若言一双眼睛滴溜溜在我身上乱转,她和陆承北贴得很近,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