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问,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虽然徐至有反应,但是恢复记忆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被我这么问,徐至原本天然无害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不少,他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什么都没想起来这件事挺难过的。
我怕他太失落,就安慰他,“没关系,慢慢来,要多久都没关系,我会陪着你慢慢找。”
“安安。”
这时,徐至忽然轻飘飘地喊了我一声。
“嗯?”我抬头看他,徐至却站起来,忽然一把抱住我。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撒娇一般说道,“有没有记忆没关系,但是我能感觉到,以前我一定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徐至这么说的时候,语调有些落寞,他似乎不想被过去束缚,但是又被过去的感情影响着。
不过他突然对我说这句话,我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瞬间就红了眼眶。
我轻轻回抱他,一下一下地轻拍他的背部,对他说,“但至少,我们应该尝试着去寻回,当然,即使记不起来,我们也可以重新在一起生活。”
然而刚说完,我就觉得这么说不合适。微微顿了一下,我补了一句,“或者,你想追求新的人生也没关系,就算是我自私也好,请先让我尽了对你的责任。”
这次,徐至却直接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很有感染力,虽然很莫名其妙。
我放开他,他又重重抱了我一下才松手,“我肯定要和你一起生活啊,而且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徐至最后在我的说服下,还是乖乖在医院打点滴,做后续检查。
医生再次将我叫到值班室对我说明徐至现在的情况,他说徐至昨天会头痛,是因为强烈的刺激所致。虽然这种刺激可能对恢复他的记忆有帮助,但太过剧烈也有反作用。幸好ct过显示他的脑部组织没有明显变化,血点的情况还算稳定,不过需要留院观察几日。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现在全身心都扑在徐至的事情上,他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中午去买饭的时候,我忽然记起我还放在桌上用保鲜膜包起来的那些陆承北做的饭菜,估计都馊了,这就有点可惜了。
路过医院大楼门口的时候,我下意识往外瞄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陆承北说的那句话的作用,还是那些记者们因为蹲不到新闻就撤了,今天的医院门口倒是畅通无阻。
特护病房区似乎就两个房间有人,一个自然就是我们这边,另一间应该是俆若言吧。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不过我一点不想和她碰面。
陆承北除了第一天露了个面,接下来的日子我没再遇到他,或许他可能在我守在徐至身边的时候去看了俆若言也说不定。
不过看他那天的样子,他对俆若言似乎真的如他对我所说的那样,不承认孩子是他的,现在只等着孩子生下来做鉴定,冷冷冰冰,可有可无。
可是,他们俩要结婚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俆若言连节目都上了,难不成还可以变?
俆若言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莫名有些好奇,其实她怎么样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她真的没了孩子,那也好,省得她一天到晚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好像自己多牛叉似的。
那天晚上她和陆慕舟一起见我的事情,我没有和陆承北说,一是因为那时我还怨恨他,二是我不想耍这种小手段。
但是现在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这件事本身就很有问题,我不禁想,俆若言不会和陆慕舟存在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陆承北就太吃亏了。
他把房子借给我,好歹算是帮了我一把,思来想去,我就打算告诉他那天晚上的事情。
就在我吃完饭,要拿起电话打给他的时候,手机屏幕自己亮了起来。
是陆承北打来的,他倒是先了一步。
“安安,你门还没搬进来?”
他上来就是这么一句,我微微一愣,而后问他,“你在那栋房子里?”
陆承北直接承认,还幽幽说问,“餐桌上的东西,是你特意放的?”
他一说餐桌,我立马就知道他指的是那些饭菜,不禁有些不好意思,“那什么,你勉为其难清理一下吧,徐至住院了。”
“住院?哪家医院?”
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