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嫁进来一年多,他就病的不像个人样,现在真是后悔不己,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嫁个王公大臣。
“知道了,你下去吧。”嫣然低声说道,看着奴才走出门。突的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奇着步
子,她得想个办法。儿子被太后抢走了,现在她手里连张牌都没有,灵机一动,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低哺道:“永璂,既然你已经快死了,那就借你的身体一用了。”
敛步来到不远处的柜子前,打开里面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好在进宫前,娘给她准备了这件东西。”伸手摩挲着小腹,“肚子,这回你可要再给我争回气。”
只要她再怀上,而永璂即便是死了,皇上也会看在她还未出世的孩子面上,给她安顿好后半生的生
括。
夜己深,永璂在奴才们的搀扶下回到景阳宫,倚靠在床边将屋子里的奴才都遣走。双眼直直盯着
桌上跳动的烛光,耳边依稀回荡着胤禩的话,他该如何是好?若是他真的离开,胤禩难不保会做出什
么糊涂事,看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
“皇额娘,这条路并不好走啊。”永璂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握住枕头下的东西,愤即又松开.
“我该怎么办?”
“爷,我可以进来吗?”门外突然传来嫣然的声音。
永璂突的抬起头,快速的将枕下的东西藏好,让自己斜靠在软枕上,放低声音缓缓说道:“嫣
然,进来吧。”
门被推开,嫣然端着一锅正向外冒着热气的扬走进,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来到桌前将托盘放到桌
上,抬起头朝躺在床上的永璂柔声说道:“爷,我煲了些鸡扬,给你补补身体。”说着,便拿起瓷碗
舀满,端到了永璂的身边。
“辛苦你了。”永璂微微一笑,自从孩子被太后抱走,闹了一阵子后,突然间就像变了个人似
的,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是真的想通了,还是装给别人看?若是后者,那这个女人就真的太可怕
“看爷说的,我是你的福晋,伺候爷是分内之事。”嫣然用汤匙舀起一勺扬吹了吹进到永璂的唇
边,“不热了。”
“我自己来吧。”永璂接过嫣然手中的碗,慢慢的喝起扬,“很好喝。”
“那就多喝点。”嫣然笑着拿起空空的碗又给永璂盛满,唇边始终带着温柔的笑,目视着他将扬
都喝了下去。
永璂用帕子轻拭着唇边的扬什,看到床边坐着的人没有离去的意思,便笑着说道:“嫣然,很晚
了,回去……”突然觉得胸口一热,永璂连忙将头探出床边,哇的一口鲜血喷洒在地面之上,胸口剧
烈地疼痛着,就像有千万根钢针在同时刺着他的胸膛。
”爷,你这是怎么了?”嫣然吓的花容失色,惊恐的不知所措,伸手扶住永璂剧烈颤抖的身体,
大叫道:“快来人,传太医 快传太医 ”心中忐忑不安,只不过是壮阳的药,怎么会让他吐血
呢?不会的,一定是他的病情加重 一定是这样的,嫣然不住地安慰自己。
顷刻间,整座皇宫沸腾了,太医们连鞋也顾不得穿,光着脚丫子背起药箱,便朝着景阳宫的方向
疾奔而去。一进门便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永璂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如同一张白纸,地上床
上衣服上满是血迹。
腿已经有些发软,太医们一个个踉踉跄跄地来到床边,又是顺气又是号脉,折腾了大半天永璂才
缓缓睁开眼睛,“十二阿哥,您觉得哪里不舒服?”太医们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急切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