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狗东西,别把人摔死了,一会老爷安排你们去吃顿就是了,看你们这点出息。”魏大人之所以能稳保这个位置,一则他很会恭维顶头上司,二则对下属舍得花钱。
“大人这可是您说的,可不行反悔。”几人嘿嘿一乐,走出了密室。
门被关上,密室里只剩下徐妈和小燕子两个人,徐妈将小燕子的衣服褪掉后,来到旁边的木柜中从里面拿出一个用白布包放到石床旁的木桌上,摊开后里面是几根细长的钢针,足有半臂长,在最前端带着尖锐的钩子,在烛火的照射下散发着阴寒的冷光。
徐妈将东西都准备好,用宽布将小燕子捆绑在石床上,将人捆结实后,拿起一根钢针在蜡烛上烘烤了片刻,低头看向昏睡中的小燕子,小声低喃着,“姑娘我也是听命行事,所以你千万不要怪我。”
一边忙着手上的活,心里叹息着,这种刑罚是魏大人在幽闭术之上改善的,为的就是让人无法察觉对人用过刑,可同时受刑之人再也无法孕育胎儿,且每当行房之时都会疼痛无比。唉,真是作孽哦,这么年轻的姑娘,从此再也不能生育那还叫女人吗?
行刑之时的痛苦程度是由行刑之人来掌握的,若是手法熟练之人,再加之行刑前将刑具沾上麻药,那整个过程不会太过痛苦,而此时的小燕子已然喝下了蒙汗药,再之魏大人再三叮嘱不让这个格格有感觉,要做的无声无息,所以她每一下都十分的小心,每一次都会带出一丝的血……
一旦用刑结束,那这个女人便终身不能生孕,若是婚配行床第之事时,会异常的疼痛,然最主要的是这种刑罚基本不会被大夫检查出来,都会被误诊。
御书房
胤禩坐在案前批阅着奏折,一缕冷风吹进,桌上的蜡烛晃动了几下随后又恢复了平静,胤禩并未抬头,低吟一声:“高无庸,朕不是说不想有人打扰吗?你把朕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话音刚落,便觉得面前有人直盯着他看,那感觉并不像是高无庸,而是像……“永璂?!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皇阿玛,我……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永璂上前给胤禩下跪施礼,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面前御案之上的胤禩,长长的睫毛如团扇般轻轻铺散在眼睑上。
胤禩唇边勾起一丝宠溺的笑,伸手柔声说道:“永璂过来,到皇阿玛这。” 胤禩将走近的永璂抱起放到身边的龙椅上,用手轻轻摩挲着他粉嫩的脸,永璂这孩子长的就是让人喜欢。
永璂唇角微微抽动两下,顺势将覆盖在脸上的手拉了下来,轻轻握住,“皇阿玛怎么这么晚也没睡呢?奏折很多吗?”他要趁着皇阿玛对他态度的改变而再接再厉,变被动于主动,再不能做一只待宰的羔羊,所以他要得到皇阿玛的宠爱。
第十四章 御书房JQ
“是啊,政务繁忙,所以永璂要快点长大,替皇阿玛分忧。”嘴角衔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最近的功课如何?纪先生不在家你有没有用功?”纪昀临走之时,同他谈论到永璂的时候,有意无意间夸赞他是块可塑之材,能被那个刁钻的纪昀夸赞的可是着实不多。
“当然有用功,皇阿玛也说了永璂要为皇阿玛分忧,所以永璂会拼命地学,把纪先生肚子里的好东西都学到。” 永璂眯起双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哈哈……孺子可教,永璂古人云‘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胤禩剑眉微挑看着身边的永璂,他总觉得他的身上有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在那张粉嫩可爱的脸颊的下面,仿佛有着一颗火热坚定的心,一如以前的他一般,那是对生活的执着、对信念的坚守。
“儿臣知道,做君王的人相当于船,庶民百姓相当于河水。因为水能载舟,也能覆舟,所以做皇帝的要明白百姓的重要性。做君王的不能恣意妄为,要顺应民意,这样国家才能昌盛,皇阿玛儿臣说的对不对。” 永璂唇边露出自信的笑,眼中闪烁着让人沉醉的光彩,那是让人一看便难以从记忆中磨灭。
“说的不错,做君王的要体恤百姓的疾苦,这才是有道明君。” 胤禩欣赏地看着眼前仍带有稚嫩之气的永璂,心中不由感慨万千。抬手抚摸着永璂的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永璂会下棋吗?”
“会,可是下的不好。”眨着长长的睫毛,永璂笑着说道,同时脸上显露出些许的落寞之色。并非他不想学好棋艺,可是在这深宫之中根本没有愿意同他在一起,而他更是在人前人后装作懦弱的样子,完全不敢将自己的才学显露出来。他想保命、想活着看到明天早晨的阳光,那他就绝不能让人感到危机感,这座高高的红墙之中,圈住的不仅仅是一个个嫔妃、阿哥、格格,也让被圈住的人丧失了原有的善良,有的只是尔虞我诈、你争我夺、生死较量。
“呵呵,同皇阿玛下一盘如何?”胤禩拉起永璂的手握在掌心,这孩子的手好凉,是不是病了?还是穿得少了?微微皱起眉低声询问:“永璂,你很冷吗?手怎么会这么凉?”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孩子,消瘦的身体显得有些弱,个子倒是不矮可就是单薄了些,肤色也照比其他阿哥要白些,更为他添加了几分的柔美,却又不显得女气,着实是个翩翩俊美少年。
“还好,儿臣身体本就不好,一到夜里身体就会发冷,没事的儿臣早已经习惯了。”从他记事起,他就成天的对着大碗小碗的汤药,再苦涩的药在他面前他都像喝白开水一样,没有什么感觉了,估记要是细算起来他喝的药都要比他喝的水多。想想他还真是有点悲剧,人家从小是搂着糖果,而他是从小搂着药罐子。
胤禩心疼地看着面前一脸平静的永璂,随后伸出双手将他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将瘦弱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脸贴上永璂凉的让人担忧的脸颊,“永璂,以后晚上就不要到处乱跑了,让你皇额娘给你多穿些,在屋子里点上几个暖炉……有让太医好好给你诊治过吗?太医们怎么说的?需要配些什么药?”胤禩下意识的连珠炮似地询问着,直到最后发现怀中的人愣愣地看着他时才收了声,“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胤禩抬起手轻轻摩挲着他有些苍白的脸颊。
永璂似乎被眼前的皇阿玛给震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的皇阿玛竟然会如些的关心他?虽然他知道最近皇阿玛对他的态度改变了些,可是皇阿玛现在所说的话和看他的眼比上一次还要温柔,还要亲切,这一切是真实的吗?他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永璂?!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胤禩用手轻轻晃了晃呆愣住的永璂,紧蹙的眉心昭示着他此时对怀中人的担忧,这感觉让他想起了弘旺小时候的样子。
永璂回过神,抬手环住胤禩的脖颈,甜甜地笑着将头靠向宽阔的臂膀,“儿臣没事!”他虽不知皇阿玛因何改变了对他的态度,但是他可以可定的是他喜欢现在的这个皇阿玛。喜欢靠在他的身上,喜欢嗅闻他身上男人特有的气息,那是经过时间所沉淀下来特有的成熟。
“哈哈……都是男子汉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喜欢撒娇!”胤禩刚刚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唇边勾起沉稳的笑意,极尽温柔地注视着怀中同他亲近的永璂,这让他重新找回了做阿玛的感觉,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永璂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色,慌乱地松开手重新坐好,他真是得意忘形了,竟然不知道收敛,“皇阿玛教训的是,儿臣以后再也不会了。”轻咬着唇边,长长的睫毛将有些暗淡的眸光遮挡住,在烛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淡淡的忧伤。
胤禩不由的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然片刻后便将那一抹异样掩盖了下去,他果然是变了许多,太容易被外界的人所影响情绪了。面前的永璂只不过是个孩子,他怎么会看的愣神了呢?无声地叹了口气,一定是批阅奏折太累了,抬起手轻轻揉捏着有些生硬的穴位,想舒缓下紧绷的神经,“永璂,皇阿并没有训斥你的意思,别想那么多没用的事情,你是皇阿玛的儿子,皇阿玛疼你都来不急。”
永璂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