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快乐了。
南宫行眼里写满了悲伤。
耳边的歌循环到了最后一首,当那个女声唱到“この双手は光を抱ける”的时候,南宫行才如梦初醒。
他失控了。
尽管自己已经努力克制,但他还是失控了。
这双手一定可以拥抱光明,虽然歌是这么唱的,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坠落。
所有堕落过的人都知道,堕落是一种过程,是一种永远下坠不曾见底的绝望。
南宫行终于放弃了,却发现姜糖躺过的地方有血丝,她的手背也受伤了,身上有红有紫斑驳可怕,手腕也被磨破了皮。
南宫行看着这一切,心痛的难以呼吸,他落荒而逃。
南宫行再回来时提着药,把姜糖放进浴缸里,把人清洗干净之后才发现她发烧了,幸好自己还买了消炎药。
睡梦之中,姜糖感受到了痛楚,她一睁眼就看到南宫行在给她的手指上药,身边还放了指甲刀和一些带了血的碎指甲,手背也缠着纱布。
见她醒了,南宫行才把药和水递了过去。
姜糖皱住了眉。
“这是药”南宫行狠了狠心补充道:“两个最好的牌子,交叉吃保险。”
姜糖果然动作利索把药放进嘴里,她嘴里太干了,咽不下去,就把两颗药嘎嘣嘎嘣咬碎,苦涩蔓延口腔,可还是咽不下去。
南宫行端着水,单手抱住姜糖劝慰:“糖糖乖,喝点水。”
姜糖无动于衷。
“没水不会吸收。”
过往吵架,他们几乎都是吵着吵着就胡闹,每次闹完之后南宫行向她示弱都这么叫她,如今再叫确是怕药效不好。
曾经因为她痛经,天天为她带粥逼她喝下的人真的存在过吗?
他明明知道这种药伤身,姜糖有些恍惚,最后还是拿过水杯喝了一口。
“再喝点”南宫行又劝。
姜糖也被那份甘甜滋养到了,没有推辞又喝了一大口。
“下次我会准备。”
“滚!”姜糖骂了一声,盖着被子睡了,心里也不知道就他这个作法自己还能不能活过一周。
姜糖心里难受睡得不太熟,南宫行离开时的关门声都听的一清二楚,夜里因为烧发更厉害,就睡的更沉了。
等她再被叫醒时,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南宫行,而是那位李管家。
管家穿戴依旧齐整,给她放下一套衣服,以及一张机票,在姜糖诧异的眼神下老人缓缓解释。
“姜小姐,很抱歉让你受伤了,这是去伦敦的机票,我已经和艾德先生联系过了,你直接去那边他会照顾你。”
“这是南宫行的安排?”姜糖半撑着身子,晕晕乎乎的问。
“少爷还不知道,但你放心,我们都已经安排妥当,他不会知道你去哪里,希望您可以听从安排尽快离开。”
“你为什么要帮我?”姜糖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先生临终前把少爷托付给我,留在这里你会毁了他,当然他也会毁了你。”
“姜小姐,对于你的遭遇我很遗憾,如果您想走法律程序,希望您可以都推到我身上,看在你们曾经相爱的面上。”
“别说了”姜糖冷下了眉眼。
“我会离开,去哪里都好,只要他不纠缠,我不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