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韵歪头看着他温柔的笑。
他红着眼,低声道:“谢谢。”
“妈……妈。”
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恨意又笼上心头。
多年以后,南宫行看到一串词,才明白那时候那种恨该怎么描述。
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寝其皮、薅其毛。
恨到宁可自己变成这样的怪物,也不愿意忘记。
无法遗忘,无从解脱。
“嘶,好疼,你轻点。”
姜糖轻吟出声。
南宫行忙回神收住了力道。
此刻的姜糖脱了上衣正趴在床上,一大片后背露出来,光洁白嫩的底色之上是纵横交错的痕迹。
红肿的骇人,有些地方甚至出了血。
南宫行强稳住心神,语气也尽量波澜不惊:“知道疼还敢往前挡?”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挡之前哪知道这么疼?”姜糖低笑出声。
南宫行倒了一手药水,贴着姜糖的伤口轻抚。
姜糖疼的抓紧被子,浑身上下都绷紧了。
“疼也忍着吧,疼了下次就知道躲着了。”
南宫行抹的很细致,只是不知道这伤会不会留痕迹,得去找个门路问问。
车祸那次已经在肚子上留疤了,要是把背弄毁了,姜糖就不能穿露背的漂亮裙子了,为什么总是要因为他受伤呢?
想到这里南宫行就忍不住难过,一直努力克制着的声音都变了:“要是留下疤了怎么办啊?”
“你嫌弃啊?”
“不能穿你的小裙子的话,怎么办?”
姜糖轻笑一声,偏着头嚷嚷:“说的好像没疤就能穿一样。”
“你老人家心眼还没针眼大,我想露哪你就啃哪。跟野狗过境似的,我还能顶着我家大宝贝给种的一排小草莓出门不成?”
姜糖话音刚落,便觉背上落了一个冰冰凉软乎乎的东西,这一吻盖住了她背上的灼热与疼痛,甚至让她酥麻了几秒。
“你恶不恶心,药还没干呢,一股味儿。”
南宫行没有回答,起身把嘴擦干净之后才又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姜糖已经爬起来了,被子只盖着前身,把斑驳后背露出来冲着南宫行拍了拍床示意他过来。
南宫行刚坐下,姜糖便把他的衣服脱了,因为平时都是他脱她的比较多,如今反过来,南宫行颇有些不好意思。
“你害羞个鬼啊”姜糖训他:“转过去,趴好。”
南宫行乖乖趴到姜糖腿上。
姜糖看了一眼,嗯,后肩那里也有几道伤,不过估计臭老头那会儿也使不上力了,不太吓人就是有点发红而已。
但姜糖还是决定意思一下。
姜糖不知道,自己在动作的时候胸口会下意识贴过来,时不时碰上南宫行的手臂,触感柔软。
在这种情景下,南宫行并没有什么欲念,就是单纯的觉得舒服,他喜欢姜糖这样无意识的触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糖终于把药水涂好,把手指上的残余都抹到南宫行身上,在收手的瞬间姜糖才问出了口:“可以给我讲讲你父母的事情吗?”
姜糖很有耐心的等着。
良久南宫行才问了一句:“你想知道?”
“嗯”姜糖拿手摩挲着男人的头发,这人头发质地太柔软了,她忍不住多揉了俩把:“其实是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情,总感觉错过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