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秋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太急了,按你最近的节奏,肯定会有进步的。”
“嗯嗯!”傅臻为自己做了个打气的手势,一口将瓶子里的牛奶饮尽,斗志昂扬。
回到教室后,傅臻又开始了历时一天的奋斗。根据她跟老师和沐秋取来的正经,数学、科学纯靠刷题和揪错题,语文、英语则纯靠平日的背诵和积累。
因此她买了两本厚厚的理科五三,还有无数本糖果色的笔记本,用来整理错题和积累语基。
白天课间哪怕只有十分钟,她都会抱着五三,刷上一两道题。毕竟这些习题集的题量非常大,只能靠平常的争分夺秒来一点一点消灭。
至于自习课,她更是集中精力、尽可能保证速度和效率的完成当天的作业。课上遇到听不懂的题目,有时会跑上办公室两三遍,这才搞懂思路,可谓是把笨鸟先飞的真理贯彻到极致了。
周末放假,傅臻几乎把学校课桌的整个抽屉搬空了,背着鼓囊囊的大书包回家,像是打算在短短的两天里把所有的知识点都看上一遍一样。
周六早上,她原本是想给自己多出半小时的睡眠时间,但奈何生物钟这玩意儿太强悍,五点半不到她就睁开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长叹一口气,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灰蒙蒙的阳台呆坐了两分钟后,认命地起床进浴室洗漱。
清晨的紫云小区显得格外静谧安逸,因为昨天夜里下过雨的关系,地面上湿漉漉的,但积水不多,并不影响跑步。
傅臻刚出门,就被冷风结结实实地灌了一嗓子。默默将衣服领子拉到最高,就出了家门,沿着路边小道跑了起来。
她也不懂什么运动的技巧,简单来说就是盲练。先是卯足了劲一顿狂跑,然后累得受不了了,就停下来走路,恢复差不多后,又继续狂跑,就这么周而复始,像是要榨干身上最后一点气力。
又是一个循环后,傅臻撑着膝盖站在路边喘气。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身上已经冒出热汗,但两只手暴露在空气中仍是冰凉冰凉的。
她粗鲁地抹开额头的细汗,打算走两步路缓缓。
“笨蛋,跑步不是像你这样练的……”清越的声音如同玉石撞击般,带着点无奈,带着点好笑,在冷风中悠悠荡来。
傅臻一怔,以为自己是幻听了,茫然地张望四周。
只见十米开外的梧桐树下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修长的身影。某人一身张扬的红色运动服,慵懒地靠在树干上,双手松垮地环抱于胸前,站姿闲散,说不出的流痞不羁。
也不知站在那儿看了多久,瞳孔幽深地将傅臻望着。
傅臻呆呆地看了荣时两眼,突然动作猛烈地转过头去,一手捂着鼻子,与此同时耳根处蹿上一梢红。
荣时纳罕地挑了挑眉头,有些懵逼,这小朋友看了他一眼,突然害羞地转过头去是闹哪样。
拾步朝她走去,“干嘛,被我发现自己偷偷出来跑步难为情了?”
傅臻背着身子使劲摇头,声音因为被手捂着,所以显得有点闷闷的。
“那是怎么了?”荣时强硬地将她扳正了身子,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傅臻的视线闪躲,表情似乎有点窘迫,突然不着边际地冒出了一句:“荣时,你穿红色的衣服真好看。”
“啊?”莫名被夸的荣少爷表示受宠若惊。
“我说了你别笑我。”傅臻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毅然决然,一溜串地脱口而出道,“我好像因为你穿的太帅流鼻血了!”
荣时愣了一瞬,盯着某小孩皱成一团、听凭打骂的小脸又好气又好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流鼻血了怎么不早说,手拿开,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