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动地问家人需要他干什么,包括抓捕在内的一切工作他都可以,家人笑得僵硬但亲切,说没什么需要他干的。
老大觉得家人客气了,拍拍胸脯,展示自己灵敏的身躯和有力的肌肉,让他尽管说,什么都能干。
家人大为触动,扶扶眼镜,告诉他五层楼的仪器每周需要高达百万的维护费用,这个研究所……不,这个家需要这笔钱,但是没有一个家人拿得出来,再这样下去家就要散了。
老大是个老大,年轻的时候冲动,把三十岁不到家财万贯的所有佣金都投入了家的建设,并且气势汹汹和家人签了合同:一切为了家,所有的钱,都给家。
年龄增大,无情的岁月却没在卡里留下一丝痕迹,他清楚地意识到那位冷漠而亲切的所长写作家人,读作穷鬼。
穷鬼那个很有钱的朋友只支持她自己的项目,其他一分钱都不会多给,这个家的重担还是在他身上,在小武身上,在大天身上,在……
这个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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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译是个霸总,他现在久违地感到些许局促。
气人的前男友在楼下会前任,他请来的外援却好像不太正常,道完歉也不等他反应,凑到一起商量了快十分钟,随即麻利地收拾地上的装备背包。
肿着脸的老大精神抖擞地向他伸出手,咧嘴笑笑,“下去抓纯种,老板来不来?”
池译退出跟陈卓的聊天框,避开他的手起身,“走吧。”
下楼的间隙,池译向他们确认,“真不要钱?”
“不要,”老大低头看着探测器,定位到最近的红点上,语似随意道,“就是抓完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查完你们自己回来,所里不管送,对了,”看着探测器上难以忽略的000的红点,老大回身,把探测器对准池译,问,“你对象到底是雪玫瑰还是中华田园犬?”
池译冷笑:“没对象。”
老大挑眉,把定位到池译身上的红点屏蔽,告诉他:“通常我们所是不管这种私人恩怨的,你给得实在太多了,我们提供点技术,给他弄个中华田园犬的假性征也不是不行,但是……”
下到最后一层楼梯,老大脚步突然一顿,盯着客厅中央,眼睛缓缓眯起,大天小武也跟着一起顿住,在拐角处不动了。
“怎么了?”池译从他们之间挤过去,一眼看到了满屋狼藉,破碎的茶几、洒满地毯的水渍,烂成一团的抱枕和半空纷飞的白色绒毛。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沙发上那一抹红,欧阳抓着红毛两只手反剪到身后,正一脚踩着沙发,跪在他背上死死压着,底下红毛竭力挣扎,咬穿了嘴边的真皮沙发。
池译血压还没上来,看他走近,欧阳眼神一亮,不想手下一松力,红毛猛地挣开,反身把他按了下去,拽起胳膊就要上嘴,欧阳用力推着他的脑袋朝旁边喊:“池总帮个忙!家具我照价赔,这小子犯病了,先把他拉……”
不等池译靠近,发狂的红毛突然一顿,直直栽到欧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