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进了暗室沐浴。
顾珩坐在石凳上吃酒。
两人时不时的关注对方的动静,却又不敢上前打破半分。
顾珩吃了酒,走进屋子,见着娘子在吃力的擦拭青丝,环视一圈,没见着翠珠。
缓缓的走过去,取过她手里的额帕子,轻轻的擦拭女子的青丝。
她的青丝有股淡淡的香味,第一次闻的时候,便被她吸引。
“你用的什么?”顾珩把青丝送到鼻尖下。
“皂荚呀,你们这种富贵人家是不会用的。”姜芷惜将他手里的青丝抽回。
“皂荚?”顾珩努力的回忆起这玩意。
最后,他终于想起这个味道是从何而来。
是娘亲的味道。
在他很小的时候,娘亲总是披头散发的带着他,那个时候,娘亲的发丝也是如此熟悉的味道。
后来娘亲的味道变了,笑容也越来越少了。
直到再后来,娘亲身上再也没有闻到过那种味道,娘亲也再也没有靠近他。
“为何用寻上百姓人家的皂荚,府里的不喜欢?”顾珩垂眸,继续擦拭。
“这个味道可以让我想起一些事,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里不属于我。”姜芷惜闻了闻,只有这个味道,才能提醒自己,这里是王府,而她不是。
顾珩没有接话,心里微微失落。
原来母妃当年是这样的心思,她想离开王宫,可身为皇后,岂能离开那囚牢一般的地方。
只是母妃为何后来不待见她了。
皇宫,那个冰冷的地方,就连兄长,也死在里面。
兄长是怎么死的,太子也应该以同样的方式祭奠他。
“我动手了,往后的路,可能越来越难了,你想不想走?”顾珩从后面环住女子。
姜芷惜身子微滞,任由他抱着,沉思片刻,回头手环住顾珩的脖子。
看着那张深邃的脸,眸光里点点星辰,不由的沦陷了进去。
轻轻一吻,“我只愿夫君岁岁长安。”
岁岁长安。
千言万语,都在这里。
顾珩一时情动,忍不住往前,把女子压在墙壁上,温柔的索取。
姜芷惜丢了帕子,伸手准备解开顾珩的衣襟,头发却什么东西钩住。
“顾珩,停下。”她急促的摸着顾珩的肌肤道。
顾珩呼吸深沉的停下,离开温润的唇,眸光低垂,“夫人,不想吗?”
她明明已经动手了,身子也被她摸了,现在她要停下,有点失趣。
“头发被勾住了!”姜芷惜无奈的往边上一指。
顾珩听了,眸光看着被勾住的青丝,扬起嘴角,缓缓的解开。
“笨。。。。。。。”
“才不笨。。。。。。。。”
“就是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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