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只要我家人安全,活的自在,其他的我不干涉。”
“嗯。”武安侯坐下来,细细的思量。
顾珩眸光深幽,武安侯府与太子联姻,于他来说,好坏参半。
“四丫头,你觉得掌家权给谁合适?”武安侯抬眸道。
“持掌中馈意味着权利,最重要的是掌管银钱,二娘子掌家多年,若是突然褫夺职位,恐怕以后不好做人,不如将权力分散,把二娘子的活分成三份,一份给二娘子,一份给三娘子,一份给四娘子,当然最重要的是掌管银钱,所以着银钱对账,则需要三位娘子一起签字画押才行。”姜芷惜在屋子里踱步想道。
武安侯疑惑的眯了眯眼睛,“你就不想给你娘争取点什么?”
她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大房的位置。
“我争取了呀。”姜芷惜偏过头。
“四丫头,你争取了什么?”武安侯更加疑惑,面上带着笑意,好奇的身子前倾。
“我给娘亲争取了一个清闲,我娘年纪大了,不适合与二娘子斡旋,我爹实诚,又不能帮衬她,只要我争气,在武安侯府,她活自在就好,其实,只要阿爷公事公办,我也不会弄得你们不省心。”姜芷惜狡黠的一笑。
武安侯突然放声大笑,“你是个清醒的丫头,就是太清醒了,对你不好。”
姜芷惜不懂,走到顾珩身边,看着顾珩蹙眉,“阿爷是什么意思?”
“侯爷的意思,是你有能力,却不堪重任。”顾珩无奈低声道。
“位高权重,身无实权,这才是明哲保身的对策。”姜芷惜瞥了一眼。
武安侯突然清了清嗓音,她这一句话,直接就是在说王府,诶,这丫头,还是得再历练历练。
“我说的是实话嘛。”姜芷惜低声嘟囔。
“是实话,你得有实力或者借势,一旦失势,墙倒众人推,有多少人要看你倒下的,你还是太年轻了,道理是懂的,就是阅历少了些。”武安侯起身,走到书架旁,从一个落了灰尘的匣子里取出一本医书。
“这是前朝留下的神医百草集,在我这里吃了灰,送你最合适。”
姜芷惜接过翻来开看了看,上面记载了许多她从未听过的草药,或许是她未进过大山,不知这深古的时代,还有什么让她意外的发现。
“多谢阿爷。”姜芷惜欢喜的抱在怀里。
“你爹倒是有孝心,我活了大半辈子,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负了你祖母,等中元到了,我若身子硬朗,你们随我去一趟苏州,我想回去看看。”武安侯惆怅道。
“阿爷,缘分,一世怎么算的清呢。不过,中元节前,确实可以去,苏州的中秋也很美,阿爷可以去看看。”姜芷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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