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皇榜贴得四处都是,下人们一看见就赶回来通报。”追谧镇国公存何用?皇上的喜怒教人寒心。
“这回出谷打算待几日?”
“不了,待会就走了。”久了,怕不忍。
“这么快?!”好不容易乾了的泪又泛堤而出。
“再不走,新郎倌要拿刀追杀我们了。”杜怜秋好笑地指指一脚在内,一脚在外,满脸怒色的男人。
“呃,你们是那小鬼……咳!仲……仲弟的父母?”那小鬼当他儿子都差不多。
“是的,王爷,以后请你多费神了,央儿和仲儿的脾气不是很好,所以……”
“我见识过了,央儿是我的妻子,我宠她都来不及,她的拗性子我尚能容忍,至于令公子……你得多包涵了。”
“子乱,客气些。”薄恼的柳未央颦眉说道。
杜怜秋不怒反笑。“王爷尽管教训就是,小儿被央儿宠坏了,你不用顾忌我们夫妻俩。”
“嗯!本王会好好调教调教他。”哼!这个小鬼该死了。
“好了,夜深了,你们休息,我们该走了。”洞房花烛夜可耽搁不了。
“不,义父……”
秦乱雨将依依不舍的妻子拉回怀中。“不送了,两位,小心阶梯。”
“子乱。”眼睁睁望著两老离去的背影,柳未央不禁有些怨慰。
“娘子,以后有的是时间去探望,何必急于一时?难道你想害他们被熟人撞见而不得不回朝为官,放弃闲云野鹤的生活?”
“我只是……舍不得。”她鼻头一酸地抽揩著。
“我答应你,过些时候陪你回医谷一趟,你爱待多久就待多久。”前题是:她未受孕。他阴险地望著她的小腹算计著。
“真的?!”
“我宠你嘛,谁教你是我最爱的娘子。”他拥著她走向床,交杯酒就免了。
“子乱,我爱你。”她搂著他的肩,脚尖一踞的吻上他的唇。
他晕陶陶的傻笑。“我更爱你,央儿。”
两人往喜床上一坐,突然,砰地一声,床板下陷,四根床脚也全断了,灰头土脸的新人看著柱子上的切痕,心里同时浮起一个人名,只有他有丰富的学识能推断两人的重量。
“应晓生。”
秦乱雨和柳未央相视一笑,真是欠了他。
“娘子,不介意委屈一下吧!”
“王爷都开口了,小女子岂能不从。”她故作不驯地坐上他的胸膛。
“我的爱。”
吻上她的唇,两人浓情蜜意地席地缠绵,红锦被成了爱的见证,他们在此孕育了新生命。
春风不解意,偷觑。
羞亮了一夜星斗,睁眼不成眠。
月儿高挂——人情长。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