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术和……挽花术?!”多熟悉的字眼,秦乱雨眼神古怪地一瞟。
“这两套功夫已在十三年前失传,听说两种功式的主要工具是针,刺针和绣花针,飞针可夺魂……”
相传佛手丹心柳玉佛的夫人乃是医谷传人朱影心,人称天下第一美女玉尘观音,心存慈悲地普渡众生,救了无数身患瘤疾的病人,传为美谈。
但是也因容貌招来祸端,当年的武林盟主垂涎其美色欲夺之,可是被一招挽花术打败,愤而广发其画像挑起江湖人士的私欲。
结果是两败俱伤,众多高手全死于医谷,包括柳玉佛夫妇。
“独留一名六岁的稚女名唤未央,算算现在年纪该是十九了,和愚儿姑娘相去无左。”他料想该是同一人。
“柳玉佛的功力高深到能化有形为无形,我指的是刺青术。”秦乱雨想起那只变化多端的骄傲凤凰。
似嗔似镇,似怒似媚,凤身迭回,羽幻多采,风情妩心撩欲,教他百看不厌,唯有两情浓郁时才会翩翩起舞。
“听说他曾为一友纹上祥兽,平日肌理如常,无一丝异样,每逢风雨一起,便在上臂浮出兽图,见者几乎可闻兽吼声。”
“凤凰呢?”
应晓生看了他一眼。“通常纹在女身,他妻子的胸前便有一只七彩绿凤。”
而愚儿身上是只朱凤。“她是柳未央。”
“何以见得?莫非她……”也有纹记?
“她是我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属于我,你们最好少多言。”他警告的说。
“子乱,有件事你该知晓。”若她真是柳未央。
“什么事?”
“三年前征将军府一夕大火,征战将军杜怜秋是柳未央的义父……”他大致将事情讲述一遍。
“真有此事?”他诧异的瞠大眼。杜将军与他有数面之缘,为人刚正不阿,是个栋梁之才。
“国舅爷的死全指向她,皇榜已下了三年,待罪之身恐怕难了。”难怪她隐姓埋名,凡事低调。
秦乱雨神色阴霾的说:“她脸上的伤是拜郑国舅所赐?”
“这……不清楚。”
“你是撰写‘百谱册之人,岂能不晓?”他颈项青脉微微浮动。
“她并非武林人士呀!何况那时你正带兵西行,我也同行不是吗?”尚能得知个大概堪属不错了。
一股肃杀之气悄悄蔓延,气氛低得弹石可燃火,在这一刻,偏有个替死鬼抹净了脖子送上门,汛焰高张得令人欲除为快。
“启禀王爷,长平公主到。”
很好。他眼一厉,邪肆的嘴角上扬。
“子乱,不可冲动,她好歹是御封的公主。”得罪郑家人十分不利。
“百谱先生,拿好你的百谱册,这足以让你写满一整页,保证精采绝伦。”他冷笑著。
“玉稍,你劝劝他,别让愤怒蒙蔽了理智。”硬碰硬是成不了事。
淤肿半边脸的段玉稍笑得更冷。“劝什么劝,就让她死了吧!”替父兄赎罪。
“怎么连你也不清醒。”瞧他的口气多凶残,似要找人拚命。
“让开,晓生,我们要替天行道。”欺到他心仪女子的人都该死。
拦不住两人的应晓生叹了口气,谁能拉得动这两头横冲直撞的牛呢?他灵光一现地想到紫涤院的佳人,转身与他们背道而行。
匡啷!杯子由手中滑落,柳未央眼皮直跳,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似有大事发生。
“姐姐,你怎么了?”
“愚儿姐姐,你可别受伤了。”
杜仲关心地趴在她大腿上一问,杏花儿则心惊胆跳地瞧瞧有无伤口,怕受王爷的责难,判她一个服侍不周的罪名。
“没事,只是一时失神松了手。”她嘴上敷衍得轻松,心头却沉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