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国治疗大半年的夏耀平,身体各项体据已经趋近可手术水平,促醒手术被安排在三个月后,预计成功苏醒的概率比上一次高了百分之十。
人逢喜事精神爽,夏小梨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快,每天一睁眼就是乐!
左边亲亲宝宝,右边亲亲老公,左拥右抱,人生美到不行!
不过,温柔乡再好,也阻挡不了她起床学画苦练,锻造成功女人的钢铁意志!
这不,刚被还闭着眼的男人搂回怀里,她就熟练地金蝉脱壳起身了,把睡得香乎乎的儿子塞进刑赫野怀里,自己汲着拖鞋洗漱去。
虽说现在刑星煜大多睡在儿童房由保姆等人照顾了,不过夏小梨想夜里清净点的时候就会故意把儿子抱过来,一起睡。
然后,半夜里自己睡得雷打不动,刑三爷被迫每两个小时给准点就饿的儿子泡一次奶,还得换纸尿裤。
用某天夜里,两人睡前盖被闲聊的话来说就是,他都快得产后抑郁了。
夏小梨负责“产”,刑赫野负责“抑郁”。
儿子随时可能爆发的屎尿屁攻击,让男人的俊容都憔悴了几分。
明明上一秒还在可可爱爱香香软软,下一秒说噗噗就噗噗,一边噗噗,一边哭,保姆跑都来不及跑过来。
人前桀骜乖张的刑三爷,在“语言不通”的儿子面前,一天吃八百回瘪,其中,有一大半都跟儿子争宠争的。
夏小梨走到洗手台,迷瞪着眼挤牙膏,余光看见脚边堆得白花花的垃圾篓,无奈笑了。
这洁癖毛病真是半点都治不了了。
刷着牙呢,不知何时也起了身的刑赫野就从身后搂了过来,两大长腿岔开,降低海拔,整个人趴在夏小梨肩窝犯困。
“宝宝,今天别去上课了。”
男人低磁困倦的声音拂在耳边,眼睛还阖着。
夏小梨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一边洗漱一边说:
“不上课干嘛?老师可不给我请假,我还得先去一趟春日给他带新到的花苗呢。”
搂在腰间的手臂立即收紧,男人怨念困乏的声音传来:
“就在家陪我睡觉,把你儿子扔隔壁去。”
夏小梨被挠了痒痒肉,整个人像条离水的鱼似的直扭窜,一边拍打搂在身前的手臂,笑得直抖:
“停停停,痒死了!你今天不去公司了啊?起来啦,沉死了你。”
刑赫野不撒手,脸埋在女孩肩窝的发间,嘟囔:“困死了,不去。”
夏小梨侧头用脸颊在男人脑门蹭了蹭,软声笑道:“真该让周特助他们看看你现在这样儿,比小宝还能赖唧。”
男人鼻腔哼出一声,虎口卡着细腰搂着,懒声:“冤不冤啊我,你儿子还只会翻身就够能作妖的了。”
这是昨晚真给折腾累了。
夏小梨好笑地反手摸摸男人头,“好啦,今晚不抱星煜过来,让你好好睡成不成?”
刑赫野掀起眼皮,看她:“不成,先说句好听的试试。”
夏小梨嘴角翘起,夹起声音:“老公~”
下一秒就被掐着腰抱坐到了洗手台边。
“好说,给你老公刮刮胡子。”
男人叼上电动牙刷,朝架子上的剃须刀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