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梨侧头,迷茫地看着朝自己比手画脚的周哲,吸了吸鼻子,扬声问:
“周特助,你要跟我说什么?”
“……”
刑赫野转头,警告的死亡视线射过来,像猴子跳大戏的周特助立马僵住了,挠头无事发生状。
真难上啊,这班是真难上!
“庆功宴,你要去吗?”
刑三爷转回来,盯着夏小梨,没事人一样继续问。
夏小梨点头,“要去的,祈斯玄说今晚在京华楼订了——”
原本不想在老婆面前露出病弱一面的刑三爷,立马改了主意,手握拳抵在口罩上重咳了几声,仿佛要咳出肺来了。
(主要是病弱了也不能趁机要求这样那样,光损形象,太不划算。)
周哲顶不住,立马过来,“夫人您劝劝老板吧,他都肺部感染了,周少爷说了必须马上住院!”
迈巴赫立马开往医院。
身型高大的男人微阖着眼仰靠在椅背上,脸烧得发红,口罩随着粗重的呼吸一起一伏。
领口扣子解开了两颗,覆着薄汗的脖颈上锋锐凸起的喉结,不时艰难上下滚动。
夏小梨也戴上了口罩,看着刑赫野难受的模样,心里十分内疚。
一定是那天晚上在她那睡觉着凉了,硬生生拖成这样的,这么凉的天,老虎来了都得着凉。
肺部感染,去年徐语媚的儿子就是感冒发烧变成了肺炎,住了好久的院,差点转IcU了,可要命了。
女孩担心地瘪了瘪嘴,抬手抹眼泪。
车厢里响起很细很轻的啜泣。
刑赫野掀起滞重的眼皮,发红的眼角瞧着泪眼汪汪的夏小梨,哑声笑了。
“又哭什么呢,难不成这往火葬场开的?”
“别胡说!”
夏小梨气得伸手打他,被男人大掌直接攥住。
温度非常高,热得让人心惊,像是要着火烧坏脑子了。
夏小梨看着窗外拥挤的车流,急得要命,催促周哲开快点。
相反,女孩的手像玉一样沁凉,特别舒服。
刑赫野指腹贪恋地摩挲着夏小梨的手背,眼眸温柔深邃。
“夏小梨,我这回要是死不成,先不着急离婚行不行?”
男人沙哑如破啰的声音里带着笑,故意说着逗人的话,眼神却从未有过的认真。
“给个机会,让我追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