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战打量着面前的瓶子,很想打开看一看,思量再三,决定找人试一试效果。
“把胡州带来。”
“是,主子。”
胡州是国公府的管事,在国公府呆了一十几年,前段时间焦战去往甘肃,交代影卫时刻关注府中人的动向,发现他行踪鬼祟,且对外泄露焦战的消息,一直关在国公府的地牢内审问,不过他嘴硬的很,一直都未曾招供。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胡州便被拖了进来,扔在了地上。
胡州艰难地抬起头看向焦战,道:“冤枉!奴才不是细作,奴才是被冤枉的!”
焦战屏住呼吸,将红色的瓶塞拔了下来,来到胡州面前。
胡州看向焦战手里的瓷瓶,下意识地躲闪,道:“这是什么?奴才是被冤枉的,奴才真的是被冤枉的!”
随着他的呼吸,药粉进入体内,他的神情也在渐渐发生变化,焦战连忙将瓶塞塞了回去,前后不过五息的功夫。
“不,不……”胡州睁大双眼看着焦战,眼底尽是惊恐,刚刚还瘫软的身子,突然有了力气,竟然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胡州双手撑地,不停地后退,拼命地摇着头,道:“不是我,不是我害得你,是……是黄贵,黄贵杀的你。跟我没关系,你要报仇,就去找他,别来找我!”
焦战出声问道:“黄贵是谁?”
“黄贵,没错,就是黄贵!你去找他,他就在信王府,你去找他报仇,是他杀的你,跟我没关系!”
焦战接着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大少爷,是大少爷……”
焦战闻言心里一紧,忙问道:“你说的大少爷是谁?”
“大少爷饶命!”胡州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停地求饶,道:“奴才没想过要害你,奴才是被人算计了,对不起,对不起!求您饶了我吧,饶了奴才吧!都是信王,都是黄贵,是他们想害您,跟奴才没关系!”
焦战激动地扼住他的脖子,道:“我问你大少爷是谁!”
胡州被吓得不轻,下意识地去掰焦战的手,道:“大少爷饶命……”
胡州额角青筋暴起,脸色铁青,双眼赤红,眼看着就要被掐死,焦战突然松了手。胡州顿时瘫倒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
焦战坐到桌前,端起桌上冷掉的茶水,朝着胡州泼了过去。
胡州被劈头盖脸的水流浇得有些懵,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恐惧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焦战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是信王的人。”
胡州的眼睛闪了闪,道:“都督,奴才是被冤枉的,奴才不是细作,更不是什么信王的人。”
“你方才都招了,是信王派黄贵算计你,抓住了你的把柄,随后威胁你成了他们的细作。”
焦战将方才他说过的话,巧妙地串联了起来,让胡州也辨别不出什么。
胡州一听,脸色顿时变了,道:“不可能!奴才没做过的事,为何要招,况且奴才方才什么都没说过。都督,奴才在国公府服侍了一十几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不能只听他们一面之词。”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说实话,我便给你留具全尸,给你妻儿留条活路,否则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妻儿死去,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都督,奴才说得都是实话……”
“来人!”焦战打断胡州的话。
李晟听到召唤,从门外走了进来,行礼道:“属下在。”
“把他的妻儿老母,都给我带来。”
李晟一怔,随即应声道:“是。”
“都督,您不能这样,奴才真的是被冤枉的。”
焦战无视他的苦苦哀求,坐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约莫半个时辰后,李晟带着胡州的妻儿老母走了进来。
众人看了看焦战,纷纷行礼道:“草民参见王爷。”
焦战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着胡州,道:“胡州,他们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