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听到召唤,连忙走了进来,道:“主子有何吩咐?”
“窗子开了,去关上。”
“是,主子。”春喜来到窗前,将窗子重新关好,并上了闩。
“主子,您泡了一炷香了,水都凉了,还是赶紧出来吧。”
“嗯,我知道,你先出去,待我换好衣服,再叫你进来。”
“是,主子。”
待春喜退出殿外,林西披着浴巾,抬脚迈出了浴桶,赤着脚站在床前,仔细擦干了身上的水,正准备换衣服,突然又听到一声轻响,林西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可他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何不妥,便继续手里的动作,换上了干净的中衣。
穿好衣服,他在寝殿转了一圈,还仔仔细细地抬头看向房顶,依旧一无所获,只是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春喜,进来。”
春喜赶忙走了进来,见林西竟赤着脚,连忙说道:“主子,现在已是深秋,夜间凉得很,您定要注意才行。”
春喜一边说,一边将鞋拿了过来,侍候林西穿上。
“杨指挥使今夜可当值?”
“回主子,指挥使今夜不当值。主子可要传召指挥使?”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不用。你吩咐人把东西收了吧。”
“是,主子。”
春喜吩咐人将浴桶搬了出去,快速清理了大殿,又帮林西擦干长发,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林西靠在床头看书,约莫看了半个时辰,便将书放置一边,躺下睡觉。他并没有真的入睡,而是闭着眼睛装睡,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他,问杨潇是否当值,也是想问问他,焦战是否回了京都。
没错,他怀疑焦战就藏在某个地方看着他。想到这儿,林西心里有些不悦,相信没有哪个人会愿意活在被人的监控中,所以他假装入睡,就是想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只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林西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又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外面的更鼓声响起,预示着已经到了子时,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真是我太敏感?”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困倦也随之来袭,他很快便在胡思乱想中睡去。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窗台处传来一阵轻响,一把匕首伸了进来,三两下的功夫,便打开了窗子,紧接着一个人影跳了进来,径直走到床边,来人正是林西等了许久的焦战。
焦战来时,林西正在泡澡,而且还出了神,未免他着凉,焦战便用树枝推开了窗子,让他回神。他本想就此离开,却在无意间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场景,他一时失神,踩断了一块瓦片,引起林西的警觉。好在他反应够快,并未让其发现自己的存在。
看着床上熟睡的林西,焦战不自觉地回想方才看到的画面,脸色越来越红,心脏也不由自主地‘砰砰’狂跳,就好似要跳出他的胸膛一样。他伸手捂住胸口,无声地深呼吸,朝着林西走去。
第二天清早,林西睁开双眼,看着头顶的床帐,想着昨晚做的梦。他再次梦到自己被蛇缠住,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可那条蛇却只是盯着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这一缠就是一整夜,一人一蛇四目相对,险些看成斗鸡眼。
林西坐起身,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种梦,这到底预示着什么。他本能地看向窗台,起身下床走了过去,来到窗台前,仔仔细细地查看,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他探头出去,查看窗外的地面,也没发现有脚印。
不死心的他套上外衣,便出了寝殿。
在外值守的春财见状连忙走了过来,道:“主子,您起了。”
林西应了一声,脚步不停地朝着窗外走去,在窗台附近仔仔细细地查找着,无论如何他也要有个答案,不能再这么疑神疑鬼了。
“主子,您在找什么?奴才帮您找。”
“你去看看杨指挥使是否到了,让他过来见我。”
“是,主子。”春财领命而去。
林西找了半晌,也没找到蛛丝马迹,直到杨潇找来,他才停下了动作。
见林西衣衫不整,杨潇微微愣了愣,随即行礼道:“参见殿下。”
“免礼。”
“您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