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的正好的黯然神伤,泪光点点,隐忍委屈,配上这样一张花容月貌,哪个男人看了不软了心肠?
戚韫将她的静心表演看在眼里。
“娘确实和我提了这件事。”
“……”她的表情苦涩,“我……我明白了,多谢表哥这些年的照顾。”
“原是我自作多情,会错了意。”
她偏过头去,遮掩住有些难堪的哭腔,举着酒盏的手却在颤抖。
“今日之后,鸣佩绝不再纠缠表哥。请!”
叹息如叶落。
戚韫用扇子半托起酒盏,捕捉到了她瞬间的僵硬。
“——鸣佩,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薛鸣佩目光一凝。
“是在紧张这场戏演得不够好,让我顺着你‘断情绝义’?”戚韫一步一步,欺身而近。
远远望去,仿佛郎情妾意,无比亲近。
然而,听到戚韫下一刻在她耳边的话,她的身子忍不住一颤。
“还是紧张我察觉了你这酒的不对劲?”
“鸣佩——听不懂表哥的话。”
少女脸色一白,眼睫紧张地扑闪:“今日我来,只是因为听说了你的亲事,不愿意再这么没名没分地和你纠缠下去而已。戚韫,这么多年了,你连这点体面也不肯给我,非要这样羞辱我吗?”
戚韫嗤笑一声,一把蛊住她的肩膀。
“薛鸣佩,这里没有别人了,还在装什么,不累吗?”
一只手迅疾动作,薛鸣佩腕子一疼,便被他挟着胳膊,将那酒盏反推到了自己嘴边。难以拒绝的力道下,酒盏逼开唇齿,就要倾倒。
——少女眼中闪过阴霾,猛然侧过头去。
酒液泼溅,打湿了上好的云锦。
“喝啊?”戚韫柔声道,“表妹请我这样好的酒,怎么自己不敢喝呢?”
“戚韫!”
下一瞬,那只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薛鸣佩,我忍你很多年了。来,告诉我,这一回你发现纠缠我没用,是打算拿我的性命做什么投名状?”
“咳……”少女在他掌中,纤细都脖颈仿佛会被轻易折断,脸色也泛起青紫,两只手挣扎着扑动。
“嗯?谢家吗?”戚韫仿佛没看见她濒死的模样,自说自话,语气悠然闲适,“我看你前几天和郭鸿相谈甚欢啊,聊得什么呢,这么开心?”
“让我猜猜看——难不成是给你机会,许你去伺候谢琢?”戚韫讥诮道,“还是去太子的后院?”
少女睁大了眼睛,仿佛被一语揭穿了目的。
“这些年,你以为你使的那些小手段,都没人看见吗?我看在姑母的份上,所以没有计较。”
可没想到,她竟然和薛氏余孽勾结,还想投诚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