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倒是厉害,仅仅用他不在京城的短短半个多月时间,就笼络了他-娘的心。
他不信娘看不出来背后的蹊跷,此番点到为止,也是对自己的不满和控诉。
不过,也没有关系。很快,鸣佩就不用为这些风刀霜剑殚精竭虑了。
戚韫将那队侍卫一人罚了十军棍,还特意要鸿福院的人亲眼观刑。
老夫人原本不肯大事化了,在自己屋子中把戚韫骂了个狗血淋头。
“怎么回事!其他人呢?怎么就他一个回来了?”
二夫人见状,自然不会放弃难得的上眼药的机会,添油加醋:“娘啊,阿韫这才刚坐上族长呢,就这样了。那再等个十年,还得了?眼里哪里还有我们?儿媳听说,前儿他刚回来的时候,连自己亲娘的脸面都敢驳,不让大嫂插手薛鸣佩的事情呢。
啧啧,娘,难道真就听从他的,让那狐媚子继续留在戚府祸害人?”
老夫人也觉得有理。
好不容易,戚宁雪当众说要离开戚府,不立刻处置了这件事,等到相爷回来,肯定又心疼起她,让她留下。
那和以前又有什么区别?自己这一遭是白受了!
然而,正要发作,却见自己的贴身嬷嬷赶过来,贴耳禀告道:“老夫人,相爷从灵州传来的信。”
“我看看!”
相爷一定是大发雷霆,这小子连祭祖大事都丢开了,还能放过他?
可将信笺看完,老夫人却是瞠目结舌,无法置信。
怎么会这样!
“娘?”二夫人试探道,“爹都说了什么?阿燎在灵州如何?”
若是戚韫不行了,正好是阿燎的机会啊!
“……”
老夫人咬牙切齿:“相爷说,阿韫回来是有要事,让我等在府中,勿生事端,安分守己……还说如今阿韫已经为族长,在他回来之前,京中大小事宜,皆都由阿韫做主!”
“什么!”
二夫人在心里破口大骂。
要事,什么要事?不就是为了护着薛鸣佩那小贱人吗?相爷怎么能如此偏心大房?如果如今是换作阿燎,为了一个妾室如此,相爷只怕连逐他出戚氏都做得出来!
她越想越是心灰意懒。
暂时稳定下了府里的情况,戚韫便又回到了临风院。
“鸣佩醒了吗?”
枫儿的眼圈还是红的,听见二公子问,冷冷道:“主子还没有醒,公子请回去吧。”
脸上愤恨毫不遮掩。
戚韫只当作没听见,自顾自地走了进去。不出他所料,对方还是躺在榻上,侧过身子,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打定主意做一个无声无息的聋子哑巴。
“鸣佩,何必这样倔强呢?”
他坐在床边,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果然见那浓密睫羽,颤抖着扑闪了一下:“还是不理我?难道你打算一辈子不和我说话了?”
“如果我说,现在我让你有一个离开京城的机会,你也不肯睁开眼睛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