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好奇他们在这表演一晚的报酬是多少,因为我有想过,如果没了父母和妻子的经济支持,我可以拿着我的琴来这种地方,或者环境更高雅点的地方表演赚钱。”
“要去帮你问问吗?”戴青问。
池思岫摇头:“我就随便说说。”
莫名其妙地上去问人家收入,多少有些唐突了。
“话说,我还从来没听你演奏过大提琴呢!”
琴虽然一口气买了两把,但池思岫从没在戴青面前练习过。戴青不在家的时候她会偷偷练习,避免手生,但只要戴青在家,她在琴房里都是坐在架子鼓前的。
“想听吗?”池思岫忍不住自夸起来,“我也是很厉害的,当年老师都夸我特别有天赋,还给我推荐过乐团,但盛疏庭和我爸都不支持,他们对我的预期都是一辈子困在屋子里的家庭主妇。说起来,我最喜欢的那把琴还留在盛疏庭那。”
“什么样的琴?我再给你买一把吧?买把一模一样的。”
池思岫摇头:“没有一模一样的,那把琴陪了我八年,就像我的朋友一样。但当时为了迅速摆脱盛疏庭,我只能狠心地舍弃它。”
看着女孩在那表演,她忽然控制不住地技痒,跟戴青说:“择日不如撞日,我去问问她能不能把琴借给我,我给你表演一小段,顺带也感受下在饭店演出打工赚钱是什么感觉。”
她从座位上站起,凭着冲动走到了舞台旁边。
彼时一曲还没结束,演奏大提琴的女孩被池思岫盯得发毛,有几个音明显第一下没能摁准,靠着后面的揉弦才找回了音准。
好不容易,一曲终了,女孩擦了把汗,纳闷地对上池思岫的目光。
冲动的劲儿过去后,池思岫有些社恐。
她尴尬地笑了笑,舌头略微打结。
“可以借下你的琴吗?”戴青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凭借超牛的社交能力和钞能力,三句两句就帮池思岫借来了琴。
女孩把琴交给池思岫时,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池思岫多少有些歉疚,这种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琴的心理她也有。
“你还在念书吗?”池思岫问。
“嗯。”女孩敷衍地回答。
“洛音吗?”池思岫一边简单地试音一边问。
女孩点头。
“那是学妹呢!”
面对池思岫的自来熟,“学妹”很想翻个白眼。
池思岫冲戴青摆了摆手,示意她坐回去。
“现在我是表演者,你是来吃饭的顾客,我们沉浸式体验一下。”
看戴青坐好后,池思岫开始了她的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