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番番愣了下,随即救他的心火又燃烧了起来!
【看在你喊我娘的份上,就再努力努力。】
不过牛番番可不想淌过这浑浊的水,去把人救下来。公主身份尊贵,何必亲自动手呢。
【我去叫人来!】牛番番又踢踢踏踏地往外跑。
县令府的人都被邱意浓控制住了,暂时都听邱意浓的话,到处找牛番番。
邱大人说了,都不得怠慢这头大黑牛。
县令府的下人被牛番番找着,虽然听不懂牛叫唤,但还是乖乖的跟着大黑牛来到了水牢,将乌前雪给救了出来。
下人不认识乌前雪,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小小年纪被打废了,心生怜惜,对乌前雪的动作忍不住轻柔再轻柔。
可就是如此,乌前雪还是被牵动了伤口,闷哼了一声,伤口的血哇啦哇啦的往外流。
“等等,”乌前雪虚弱地说道。
下人不解他要做什么,以为是弄疼他了,赶紧停下脚步。
他们正好停在了关押流民的牢房那。
流民发现他们经过,拼命的摇晃牢门,“放我出去,快点放老子出去!”
下人下意识要去找钥匙给流民开门,他找到钥匙回来,就震惊地看见小小的乌前雪,从墙上找到了弹弓和弓箭,对准了牢中的流民。
流民被吓住了,早没了起先凶恶的嘴脸,跪在地上对着乌前雪又是哭又是求饶:“我只是听县令爷的话,那么对你的啊,不是我想这么做,我要是不这么做,县令爷哪里会放过我……”
流民没再说下去了,乌前雪已是面无表情地松开弹弓的弦,弦上染了脏水的弓箭射中了流民的眼睛。
流民痛苦地倒了下去,捂着眼睛凄厉地叫出来。
那种惨烈,是个人都能感受到他极致的痛苦。
下人没想到乌前雪这么狠,浑身打了个激灵,生怕自己怠慢了他,被他弄死,赶紧将他送到了张大夫那边。
张大夫在巡抚被流民搞死的时候,去了外面行医救人。也是因为如此,流民冲进县令府刺杀巡抚的时候,没一起嘎了他,让他活到了现在。
张大夫摸了乌前雪的脉搏,摇摇头,“这娃活不过十五啊。”
之前还只是活不过十八,现在直接活不过十五了。真是越活越短寿了。
邱意浓与三哥邱三通看了县丞交上来的文书,就来看下人有没有照顾好牛番番。牛番番就趴在乌前雪的客房里,邱意浓去的时候撞见张大夫在给乌前雪擦药,知道他活不到成年,也是唏嘘。
京里的孩子谁家不宝贝着,不说仆人成群,跟前跟后的伺候着,就算是不受宠的儿女也不至于受此折磨虐待。
“乌县令怎么做人家爹的,就算孩子不懂事,在巡抚面前诬陷他,他也不能把孩子往水牢里丢啊,还打成这样,”邱意浓看着乌前雪被打的遍体鳞伤,意外的心疼了起来,叫张大夫好好救治他。
张大夫自然会用心救治,一边给乌前雪敷药,一边试探地问乌前雪的以后,
“他爹撺掇流民杀了巡抚,这事要是报上去,乌县令一家都要满门抄斩吧,这孩子是乌县令的儿子……是不是也会被斩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