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红月整理整理心绪,起身沿着床沿飞出去:“我去看看临城到底怎么了。”
“嗯。”
四周陷入寂静,封竹书起身将窗户关上,屋内只有桌子上点着一支烛火,对着烛火,静静的看着京都的消息。
如今皇帝已经五十多了,卧病在床已经半月,朝堂内对于太子的呼声日益加剧,几乎断定了太子蔚云溪是下一个皇帝。
只不过皇帝子嗣众多,暗朝汹涌必然不少,表年上虽然是一边倒的架势,但是暗地里也有不少人支持南王,还有雍王。
雍王的事情,探子简略是带过,封竹书看的不明不白,倒是南王蔚子明详细的探听了一番。
蔚云溪为皇后所生,乃嫡子,外公是当今丞相林泽,至少家族实力足够撑得起那个位置,且本人也是温文尔雅的模样,算得上众望所归。
不过也有人说他优柔寡断,不适合做个决策者,所以不适合皇帝这个位置。
蔚子明是贵妃所生,是长子,外公是太尉武境,相较于丞相低了一级,但是武将,手握重兵,对上文官有绝对的压制力。
南王也曾打过几次战,邺国四周,一面临海,西北两面临蛮夷,边境常年动荡,综合考虑来看,南王的战功让他有些支持者也不无道理。
时间紧迫,带来的消息不少,却极为重要,封竹书当日得到的那个令牌,其上是“白王”二字,便是“皇”,本以为是皇帝插手,如今探子来报,暗桩的实际控制权,现在在太子蔚云溪手上。
忽而想起蔚银寒曾经说过的话,看来这京都,该变天了。
*
第二日一早,封竹书睁开眼睛便见旁边一张硕大的脸,那脸看得出有些俊俏,只是看的位置极为尴尬,没有半分美感。
封竹书轻叹一声坐了起来:“红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白瞎了一张好看的脸。”
每次都以极其古怪的脸面对着她,搞得她完全get不到她的容貌,还能被那诡异的姿势吓个半死。
“找我做什么?”
“没什么,”红月懒懒的坐回了桌子面前,扇着小扇子道:“这不是一大早来给你传消息了嘛。”
“什么消息?”封竹书坐在了梳妆台前,兀自整理妆容,顺便掏出药箱处理伤口。
蔚银寒手腕上的药也该换了。
“南王死了。”
封竹书扎着头饰的手顿住了,忽而揉了揉眉心,说这天下变得快,谁知道变的这般快,轻叹一声:“具体说一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一国的王爷,这么轻易就死了?
可能动手的有蔚云溪,但是现在这种局势紧张的时刻,他断然不会铤而走险杀了蔚子明,免得让人查出来,皇家虽然一直不和谐,但最忌讳同室操戈。
红月端着茶杯静静的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
“平白无故把姑奶奶关在外头?真当本姑奶奶好欺负?”红月落在城门外的树枝上,借着月色看得见城墙上的守城护卫,鄙夷的吐槽。
夜晚站在成门外,就是要进去看看情况,她向来张扬,身上的红衣也没有换,丝毫没在怕的。
自树枝上一跃而起,轻巧的落在了城墙上,身形一闪躲过了巡逻的士兵,冷笑着翻身下了地,落入城门时无人发觉。
除了张扬之外,她对于自己的实力也极为自信,这些士兵没有半点内力,不可能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