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翘,你的午饭到了,先吃午饭。”
“不吃。”
她负隅顽抗的沙哑声音在被中响起。
不论是林连翘的抵抗还是无言拒绝,都让季聿白处在濒临爆发的边缘。
他在病房内左右踱步,半晌,他大步走过去,掀开林连翘的被子,“想睡觉一会儿再睡,吃饭。”
季聿白将餐厅送来的清淡午饭打开,不容置喙地说。
林连翘推开他道,“我说了,不吃。”
再一次的拒绝,季聿白的脸色刹那间的就阴沉下来,他扣住挥开他动作的手腕,紧紧地抓住。
“老子千求万求,你真是一点脸都不给。”季聿白的声音说不出的阴沉发冷,带着逼迫与压力,“林连翘,你知道我的耐心没那么好。”
林连翘指着门,同样一字一句,“滚出去。”
她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看向他,目光同样的冰冷,再次竖起百米高墙般的隔阂。
那只手还打着留置针,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呼吸微喘,因为生病,她的情绪格外的糟糕,心思敏感到了极致。
季聿白呼吸急促,扣着她的脸颊,感受着她发烧而滚热的脸庞,声音压抑又急躁,“林连翘,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这几个月,我在你面前装孙子,不敢多碰你,不敢多看你,连你有了困难我还得死乞白赖地求着你让我帮忙。”
“你生病我扶你一下怎么了?你和别人亲亲我我,怎么到我这儿就非要拉开那么大的距离,我碰你一下都不行?”
“你当初求着我上……”
“啪!”
一声脆响,打断了季聿白的话。
林连翘眼眶通红,用尽浑身力气地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手中抽出来,因为用力太猛,她整个人都从病床上翻了下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季聿白眸中爆发的神情皲裂,看到她砸在地上,疼得蜷缩起来,立刻跑过去扶住她,紧张地问,“哪儿摔疼了?”
“季聿白!你别演了!”她失控的大喊,眼泪扑簌簌往下落滴在季聿白的手背上,烫得发疼。
“压抑自己的天性多累啊?我求你继续做你的季大少,你想要什么?要我剥光了躺在你床上求你上我吗?”
眼泪将她的视线模糊,林连翘根本看不清季聿白此时此刻的是什么神情,她抓住自己的衣服往外扯,“你想上就上,上完滚行不行?”
季聿白抓住她的手,反吼回去,“我要只是为了上你,我他妈至于给你当孙子吗?!”
“林连翘!你想让我说多明白你才懂?”
“我喜欢你,我爱你。”
“没有你我快疯了,你走了六年,我无数遍地想你,反复想将你从国外揪回来,让你回到我身边。”
“可我不能,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该死,我就算弥补你一辈子,也弥补不了你被逼到绝境却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的痛苦,我不能让得到目标的你再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
季聿白眼眶通红,死死抓住她的手,“你和裴斯墨谈恋爱,我愿意当你手底下的一只狗,炮友,只要你叫我,你还能记起我,哪怕见不得光,只是一个只能给你在床上感受的打炮机我也心甘情愿。”
“你对别人笑得多灿烂,对我就有多残忍。”
“你以为我没想过就那么离开,永永远远都不踏进港城一步,呆在京市,这辈子再也不见你。”
说到这儿,季聿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惨笑,“你问问,它听不听我的话?”
“林连翘,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