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岂不是自己找骂不成?何况,玄真子出乎众人意料外的强硬态度,让他们也有些拿不准这之后所代表的意义,难得阴天乐出来打圆场,若是再恶言相向……难不成现在就要动手?
左枫看了看左右,他对自己的实力倒是有信心,纵然胜不了玄真子,也不可能短时间内落败。马武官和郑岚两人倒是在宗中也算得上实力颇强,应当与阴天乐和绯狐有得一拼。但是鹿死谁手却很难说,江东临……他下意识地就将其忽略在外,一个主管礼宾的长老,收拾一般的修行者不成问题,但是面对阴天乐、玄真子这样在国内成名已久的修行者,他恐怕起不到什么作用。别墅外面虽然还有不少地门下子弟,但是阴天乐这里还有那些护卫,实力应当也不会太弱。而且这里毕竟是阴天乐经营多年的大本营,到底隐匿着多少人手,他却不知。双方对比起来,自己这一方并不占什么优势。别教训人不成,再让人家扫地出门,那可是彻底地丢尽了一心宗的脸面。左枫虽然好斗,却并不是看不清形势的傻
“哼!”玄真子冷着脸坐回到了沙发上,“这里能让贫道回避的人只有阴老弟,你们这些家伙,等回到一心宗再耍这些脾气吧。”既然阴天乐不想闹得太过火。他自然也只能从善如流。他倒是不介意今天彻底地与一心宗翻次脸,让一心宗的上上下下明白,青城派也不是任他们把捏的软柿子!忍气吞声这几年,好不容易掌门师兄放开了自己的手脚,玄真子倒是真有心拿一心宗在这里立次威。
“咳咳。**友说得不错,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心中不愉地郑岚此时也只能就坡下驴,顺着阴天乐的话说。
“这一次关于道友私通妖孽的流言在北方流传甚广。无论是在修行界中,还是在俗世政府里,给国家的备战工作造成相当大的困扰。我宗宗主认为,此事必须尽快地给予澄清,以稳定浮动的民心,贫道这一次前来,就是通知道友,在近期内,合适的时间里,前往我宗接受相关事件的调查。以还道友的清白……”
“狗屁清白!”无视于左枫几人怒目而视的玄真子不屑地接口道,“阴老弟在日本抵抗妖族地时候,这些叫嚷甚欢的家伙在哪里?阴老弟为政府要回那些战争赔偿的时候,那些狗屁官员们又在哪里?没有阴老弟,哼哼,这几年来政府早就债台高筑了吧?合着火线上冲锋陷阵的战士是汉奸,躲在后面拒不上前线的倒是国家地忠诚卫士了?这他娘的是什么狗屁道理!”
郑岚几人也不禁哑然。玄真子这一番话可谓是直指流言的核心。既然阴天乐有意私通妖族,那他必然是有所求。就算为了博得众人地信任,似乎也没有必要做到如今的这个地步。在日本,阴天乐可谓是第一批抗击妖族的修行者,在之后的时间里,也是召集修行者援日重要推动者,而且他在日本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拖延了妖族侵占日本的时间,而且还为政府讨得了巨额的财富。正是有这些财富做底,在全球经济崩溃的这几年里,中国还能保持着国民的生活水准没有普遍性地大幅下滑。与世界上的其他国家相比起来,如今地中国国民,无疑是最幸福的。如果说这样的人都是妖族的卧底的话,那么那些在这几年来无所作为的修行者、或者说官员们,有什么资格来质疑阴天乐?
“玄真子阁下这话说得就没道理了,社会分工不同,自然大家的责任也就不同。阴天乐道友实力出众,这敛财地能力更是无双,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在所有地事务上也都能做得十全十美吧。一个国家,一个宗派,想要正常的发展,哪一方面地人才都是不可或缺的。就比如阁下您,论实力论资历您在贵派中都是数一数二的,抵御妖族入侵您更是重要的威慑力量,但是贵派总有负责后勤保障的长老吧,总有负责下一代弟子培养的长老吧,还有那些看护贵派各大重地的长老吧,您能说他们没有贡献自己的力量吗?”见郑岚几人一时无言,江东临接口道。
“不错,玄真子阁下说得不错,置疑阴天乐阁下的人中,可以说绝大部分都没有参加过在日本的战斗,但是您却不能说他们在这一场抗击妖族入侵的战斗中没有贡献。阴天乐阁下在日本是获得了大批的财富,但是这些财富确是千千万万的普通人辛辛苦苦地从日本运回来的。仅凭阴天乐阁下自己,就是得到这些财富,你放在日本没运回国内,最终的主人不还是那些妖孽!”
“哼,要是没有阴老弟,你们连运的资格都没有!还在这里谈什么狗屁功劳!”玄真子黑着脸道。这个江东临,他娘的实力不行,混淆视听的本领倒是不弱。几句话,就将玄真子的指责对像偷换了概念。这真是人嘴两张皮,怎么说怎么有理。
“江长老,你这番话是否可以理解为我还要对那些因为我的努力而得到财富的人表示衷心的感谢才是,虽然说这笔钱是我讨要回来的,而且这其中我也没有取一分一毫。”阴天乐面沉似水,沉声道,“如果说江长老的这番话是贵宗的看法,那么为了维护咱们修行界的稳定,我可以向全世界公开道歉,由于本人的见识浅薄,忘记了这些最有功的人。如果说这是江长老的个人意见,那我倒要问问,是不是政府部门在分配这些财富时,对贵宗以及贵宗的门下子弟的家属们不公?以至于江长老对我这个始作俑者如此的不满!到我的面前来发牢骚!”
“**友……”郑岚见阴天乐面色不善,连忙开口道。
阴天乐以手势制止了郑岚未出口的话语,双目紧盯着江东临,厉声道:“无论是日本政府的赔偿,还是之后的那些从世界各国聚敛而来的财富,包括那些流失在外的文物,我阴天乐只拿了我应当拿的,而且这一部分我也依法纳税了,相关的手续文件也并未丢失,江长老若是想查账我也可以出示。我只是想问问江长老,你对我到底有什么地方不满?”
江东临被阴天乐这番如同狂风暴雨般的质问问得是哑口无言,说是一心宗上下的看法?阴天乐要是真得向全世界公开对国民道歉,那才是真正地将一心宗放到火炉上烤了,无论他的作用在其中到底有多少,阴天乐他毕竟是无偿为国家争取到了本已得不到的战争赔偿,这已是不变的事实。而因此而获益的人们还需要得到他的感谢才能满意,这听起来绝对是个笑话,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荒谬之极的笑话。
这就像慈善家无偿向社会捐款,然后他还要向得到他救助的人们表示衷心的感谢。感谢什么?感谢有了他们,他才能成为一位慈善家吗?感谢正是有了这些需要救助的人们,他才能将自己的财产花出去,而不是存放在自己手中可供挥霍的金钱吗?更何况,那是一笔富可敌国的巨大财富,即便分配到每一个国民的头上,也绝不是可一笑置之的小钱。
况且更要命的是,这一笔财富的受益人中,一心宗及其门下弟子们的家属亦在其中,这要是传扬了出去,一心宗上下在世人的眼中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形象?拿了好处还要对方感恩的……小人。江东临的脸上立时就见了汗了。
生灵的反击(下) 第三百三十七章 古妖族来客(三)
可是若是代表着自己的个人意见,怎么说?政府分配不公?政府分配不公又碍着人家阴天乐什么事。这就好比工厂企业全额纳税后,政府将应当用于养老、医疗、教育上的预算全部都吃吃喝喝玩玩了,你个人拿不到养老金也不能随便拣家工厂企业就进去闹事去。而且这个借口还板上钉钉会得罪政府,虽然说身为修行者,政府很难管到自己,最多也就是向宗门抗议,宗门听而不闻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你一心宗中修行者他管不着,可是修行者们留在俗世中的家属他可是管起来名正言顺,届时给那些家属们穿小鞋,在一些工作上不配合,那些家属们的不满传入宗中,最终倒霉的岂不是还是自己?
江东临心中这份懊悔啊,自己吃饱了撑的没事多什么嘴,有郑岚他们顶在前面,这一次就算是白来一趟,责任也落不到自己的头上,自己这一多嘴,要是任务没能达成,自己也跑不了一份责任。搞不好,郑岚他们还会将责任全部都推到自己的头上。江东临心中暗骂自己,怎么一时间鬼迷心窍地站出来多这几句嘴。
“**友,这只是江长老他一家之言,并不能代表我一心宗!”同样意识到其严重后果的郑岚立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开什么国际玩笑,这要是闹将出去,一心宗的名誉算是在人界里彻底地毁了,整个一个迎风还臭三十里!一个忘恩负义的宗派,那简直比邪道门派还令人厌恶。好歹人家坏也坏在了明处,正大光明地打出了旗号。也比起这两面三刀,背后捅恩人的小人强。这个江东临,怎么给阴天乐留下这样明显的话柄!
只是郑岚转念一想,其实江东临所说的那些话里,倒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社会分工不同,自然也就责任不同,每一个人的成功,在其背后都必定有着其他人的汗水。如果说仅仅因为他人地贡献不如人,就剥夺了他人评论的权利,那自然是不合适的。问题是他说到这儿就足够的,偏偏他一时多嘴,多说了最后地那一句,立时让阴天乐捉到了不满的把柄。
“唉!什么叫仅凭阴天乐阁下自己,就是得到这些财富,你放在日本没运回国内。最终的主人不还是那些妖孽!,这不是打阴天乐的脸吗?他要是没有反应,那才是见鬼了。”郑岚心中暗想,可是事已至此,怎么样才能将话圆转回来。江东临毕竟是自己人,看他出丑自己的心里也难受不是?
阴天乐、玄真子、绯狐三人的凌厉目光全部都落到了脸色时青时白的江东临的身上,简直就如同六柄尖刀般令他无法对视。黄豆大小地汗珠顺着脸颊滑下,那副狼狈的模样,令左枫他们都不忍与睹。
“是,我……我我方才所说的这些话并不能代表一心宗。”江东临垂首道。
“那就是说,只是江长老的个人看法了?”阴天乐冷笑道。“那么就请江长老您为我解释答疑一下,我阴天乐到底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令江长老对在下如此的不满。以至于如此的冷嘲热讽。江长老说得不错,那些东西如果说不能及时的运回来,是要便宜了妖族他们。可是请江长老您先搞清楚一点,就像玄真子老哥方才所说地那样,如果说我没有在下在日本促成的赔偿条约,那些东西你们连运的资格都没有!还是说,在那个时候。江长老就已经……”
“**友!”郑岚突然插口道。不能让阴天乐再继续说下去了,堂堂一心宗的礼宾长老。被阴天乐训斥地如同灰孙子一般,实在是令他有些看不下去。何况一旁还有玄真子在场,对于今天的一切,他绝对不可能守口如瓶,自己必须在阴天乐说出更难听地话之前,将此事了结。
阴天乐微微侧了侧头看着郑岚,郑岚站起身来,先是一揖,这才沉声道:“道友,鄙宗江师弟他出言不慎,言语中冒犯了道友,实属不该。还请道友看在贫道和鄙宗的面上,不要对此事深究了。贫道相信江师弟他只是无心之失,并非有意指责道友,而且他现在也真正地意识到自身的错误了。江师弟,还不快向道友赔礼道歉?”江东临自然是唯唯诺诺地上前向阴天乐施礼赔罪。
在这种情况下,阴天乐他自然也不好再穷追猛打,加上经过这样一番闹腾,一心宗初至此地时地傲气已经是一衰再衰,不复有方才的模样。阴天乐借坡下驴,顺其自然地也就表示接受江东临的歉意,算是将自事揭过不提。江东临灰溜溜地坐到了角落里,一言不发。而左枫等人也是一脸的尴尬。
郑岚心中不由得暗自长叹了一声,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料到自己这一行人居然落到了如今的这副凄惨模样,在双方的气势上,阴天乐与玄真子一方,已经是稳占上风,原本的计划显然已经是行不通了,还好自己还做了另一手准备。
“道友,你有所不知,鄙宗这一次邀请道友前往鄙宗,并不仅仅是为了澄清这些流言蜚语。如果说仅仅是为了这个,又何必非要道友前往鄙宗,无论是京城,还是某个大家便于集中之地,又有何不可。”郑岚笑道。
“唔?听郑长老地意思,那这其中还另有奥妙?”阴天乐故作惊诧地道。有了玄真子之前地表态,他的心境可是平稳之极。虽然说这么久以来,对于一心宗地一再挑衅,他与青城派都是以和为贵,能忍则忍,纵然有时会有所反击,也是相当有分寸的。但是一心宗若是死心塌地地要与自己为难,自己也绝无束手待毙的道理。
郑岚心中微微地有几分得意——只要你感兴趣就好办,就怕你全然不在意,那自己说着可就有几分无趣了。“相信道友也已经知晓,鄙宗祖师前些日子已经出关,他老人家对于道友的往事十分地感兴趣,所以希望能与道友见上一面,恰在此时,又正是关于道友的流言蜚语盛行之时,所以鄙宗才决定将此次调查的地点放在了鄙宗的宗门。原本贫道是打算给道友日后一个小小的惊喜,只是玄真子阁下与道友似乎对此事误会重重,贫道也只好如实相告了。只是不知这份邀请道友可否愿意接下?”
阴天乐和玄真子闻言不禁是面面相觑,这个消息着实是有些出乎两人的意料。一心宗的那位仙人祖师有意召见自己,这下子麻烦可就大了——不管怎么说,就目前中国修行界而言,这位一心宗的祖师无疑是前辈泰斗,与他相比起来,莫说阴天乐了,就是青城掌门,也得自认小辈。这前辈相召,双方又不是苦大仇深,彻底撕破脸的对头,若是不去,这在礼节上无疑是说不过去的。在得到德奎利亚尔的秘诀后,阴天乐倒是不怎么担心这位仙人能够识破自己与妖族间的血缘——想来这位仙人祖师就是天纵其才,其见识也难以和万年前曾经横行一时的德奎利亚尔相媲美。但是阴天乐却不得不考虑,这是否会是一个陷阱,以此名义将自己诓骗到一心宗的宗门中去。
玄真子亦是大吃了一惊,虽然说早就知晓一心宗有位祖师下界,但是这几年来,这位祖师始终呆在了一心宗的宗门之内,可以说是无声无息、不问世事,没想到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出来。他的邀请,再粗暴地给予拒绝,无疑是不可能的。可是一时间,他也想不出什么合情合理的拒绝理由来。玄真子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郑岚几人见状心中大定,这一次他们前来的任务已是十拿九稳了,阴天乐再想拒绝召见,没有十足的理由,是说不出口的。否则的话,一心宗再要兴师问罪,那就名正言顺了。现在,无论他答应与否,之后的形势都将有利于一心宗了。
就在阴天乐和玄真子两人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邀请搅得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一把阴森森的又带着几分尖锐的声音。“阴天乐小儿,本尊在此,速速滚出来拜见!否则的话,莫怪本尊将你这狗窝直接轰为平地!”阴天乐立时就是一怔,而室内的所有人与此同时,也流露出了极度惊诧地模样,显然那声音并非是他一人听到。
“这又是何人?竟然敢如此的放肆!”玄真子勃然大怒,跳起身来,一个箭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