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上轻轻地扎了几下,随即就全身为之一麻,身不由已地倒了下去。
“惨了!”年长者眼睁睁地看着那七条毒蛇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发起了攻击,咬到了年轻人的肩膀上,然后年轻人就脸色发青地倒了下去。可是你说倒下去就倒下去吧,却偏偏是朝着他倒过来,而被吓得全身僵硬的他根本就来不及躲避,也无法躲避,只能看着他将自己生生地撞倒。他想叫救命,可只是在嗓子里来回打转。却始终无法喊出来。这个倒霉的上水工正好摔到了那几具尸体的身上,触手的冰冷和死者扭曲变色的面容令他几乎是本能地立即从地板上跳起身来……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告别了这个世界,而此时他们的那些同事们,对此还是一无所知。直到其中的几个突然被从车底下窜出的黑影咬伤时,风雪中无法看到彼此的人们才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
“车底下有东西!救命啊!救……啊啊啊”
“上帝啊!这是什么怪物,快……”
“快跑啊!车底下有怪物……”随着大量的异种老鼠和蛇类从车身下涌出,那十来名工作人员一个个吓得魂飞天外,胆小的当场就瘫软在地,胆大一点的转身就跑,只可惜在这样的风雪天里,又在铁轨旁,他们的速度又怎么可能快过老鼠和蛇类。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留在车外的那些工作人员已经全部遇难。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几名负责维护车站秩序的警察听到惨叫声,睡眼蒙胧地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只可惜还没有看清面前的一切,就已经被鼠群所扑倒,很快就再无声息。
谢廖夫斯基站长转身就要拉开车门,跳下去看个究竟。正驾驶员一把拉住了他,同时一个转身将车门堵在了身后,对呆立在一旁的副驾驶员大吼道:“快开车,你还愣着做什么?立即开车!”他的预感果然是正确的,那个凶兽果然是跟着他们来到了阿尔法城。
“你干什么!快开门,我要下去看看!”地,被他拉了个踉跄,差点撞着驾驶椅。又听他说要立即开车,不禁大喝道,他的家可是在这里,就在距离车站不远的小楼中,他的妻子,还有一对可爱的儿女都在那里,他怎么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离开!
“不行!开了门就是大家全死的结果!你还呆立在那里做什么?立即开车啊!”正驾驶员一边牢牢地挡住了门,一边冲着仍然搞不清楚现况的副驾驶员大吼道,“再不开车大家都是死路一条!”他简直恨不得能将副驾驶员这个笨蛋用铁锤砸死,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没明白自己这些人的处境,还在那里发呆。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快一秒也许就是生天,慢一秒就是地狱!
此时副驾驶员方才如同大梦初醒般地跳到了驾驶椅上,开始启动列车。谢廖夫斯基站长的眼睛简直都要红了,他也明白,正驾驶员说的不错,一旦开门恐怕就是大家全死的结局——车外已经不再有任何人声了,那些惨叫声都是嘎然而止。可是要他就这样放弃自己的家人,他做不到!势如疯虎般的他拼命地想将正驾驶员从门前拉开。
生灵的反击(下) 第二百二十八章 死亡列车(下)
性命,还不赶紧给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立即开车逃出城去,跑得越远越好!”正驾驶员死死地抱住谢廖夫斯基站长的身体,无论他如何争扎,也绝对不放手。人老成精的他立时就想到这个傻蛋拼命也要下车的原因,仅仅凭他的那些属下,不可能让他如此地激动不已。
谢廖夫斯基站长身子立时为之一僵,是啊,自己也是傻了,就这样跳下去有什么用,再快能有电话快不成?他哆里哆嗦、手忙脚乱地从衣服里掏出了手机,这时,列车已经缓缓地离开了阿尔法城车站的站台,向风雪交加的黑暗中驶去。与此同时,正驾驶员也用手机向阿尔法城的警察局报警,通知了他们阿尔法城车站出现大批人员突然死亡的现象,让他们赶紧通知车站的周边地区,小心防范,并携带武器迅速赶来。
“快接啊!快点!快点啊!”般急不可耐地在驾驶室里转来转去,手机里却始终没有人接起。家里人看来早已经入睡了,一时半会难以听到。他家的电话在门厅和客厅里,卧室里平时用得都是他的手机。他又打自己妻子的手机,却传来了对方已关机的信息,气得谢廖夫斯基站长是暴跳如雷。
好不容易他的妻子接起了电话,谢廖夫斯基站长顾不得和她解释什么,只是要她立即带着两个孩子开车向城外跑,离车站越远越好。
“你这大半夜的发什么疯?是不是酒又喝多了?”子迷迷糊糊地地回答道,随手就给电话挂了。气得谢廖夫斯基是连蹦带跳,连忙又打过去道:“我没喝酒。你们快走,车站里面的人都死光了,就我跑上了辆列车还活着,你们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斯基现在懊恼地简直相杀了自己。当初怎么就贪图离工作单位近而选个现在的房子,你说这要是离车站远点,自己还可以稍稍地解释一下。他更恨自己平时怎么就宠爱自己的老婆,这要是像站里地老列夫斯基那样,在家里说一不二、说三不四的话,也不用和她这样废话。现在,时间可就是生命啊!
“谢廖夫斯基,没喝酒你能说这种话。日本人还在海边呢,离咱们这里上千里呢,中间还那么多城市和驻军,怎么可能过来。大半夜的,你这不是搞得全家不得安宁吗。孩子们明天还要上课,我明天呢还要上班。你说我容易吗,一个人好不容易把孩子哄上了床,你瞧瞧,你这电话打得他们的屋子里灯又亮了。再想把他们哄睡着了,没有三四十分钟绝不可能,我和你说……”
“闭嘴!”谢廖夫斯基气得简直肝疼,“马上把他们带出去,什么东西也别收拾了。带上你的手机,立即开车走。听我地,如果说我是在哄骗你们。明天真相大白时你怎么骂怎么打都行,如果说我说的是真的,你再罗嗦下去就是在谋杀你自己和两个孩子的性命!你明不明白!”他现在简直想伸手掐死这个分不出事情轻重的婆娘了,自己怎么当初就看上了她了?她明不明白她现在就是那个站在绞刑台上的人,绳子都已经套在脖子上了,而且还在慢慢地收紧,再磨蹭会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一晚不见你还长脾气了!竟然敢和我吼了,你长出息了!我就不明白!这大半夜的,你莫名其妙地突然来电话,要我们娘三个什么东西都不拿地开车出城,连个去的准确地地方都没有,谁知道你是不是脑子里灌黄汤灌多了,拿我们三个这里开心。告诉你,这事我给你记着,等白天你回家了我怎么收拾你!我不打得你哭爹喊妈就不是你老婆!”那婆娘显然也生气了,大声地回吼道。
一旁旁听的正副驾驶员相视无语,看来这位可怜的谢廖夫斯基站长平素里在家中的地位不高,这婆娘居然说了这么久,还没意识到谢廖夫斯基不是在逗她玩。正驾驶员走到谢廖夫斯基的身旁,一把夺过了他的手机,放在了耳边大声地道:“夫人,我是从苏维埃港开往莫斯科地第12564旅客列车的正驾驶,你丈夫现在就在我们车上,火车现在已经离开阿尔法城,我可以以上帝的名义向你发誓,阿尔法车站里已经不会有一个活人了,而且危险正在向你们逼近。如果说你们还想活下去,就立即带上两个孩子,开车向城外跑,记住,出城后绝不能向东走,下安加尔斯克城车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