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子,我看你们不像是一般百姓,怎么会来我们这小地方呢?”大概是棚子里太过安静,小二憋不住,还是出声说了话。
程修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喝了一口甜豆浆,又净了口,才缓声道:“本是在四处游玩的,走到这里,我家夫人喜欢吃你家的东西,竟是舍不得走了。”
说到后面的时候他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几分笑意。
原旬一听便轻哼了一声,朝容深点了点,道:“受不住诱惑,修行难。”
容深低头喝粥,假装没有听见。
而小二听没有听清原旬说的话,他以为程修是开玩笑,便跟着笑了起来,道:“我家掌柜的祖传下来的手艺,夫人喜欢也不是什么奇事。”
“我看你们生意很好,为何不去买下一个铺面,做个酒楼?”原旬也吃好了,擦了嘴,侧头朝小二问道。
显然,若是开个酒楼之类的,能容下的客人会多很多,且怎么说都比这油布和木块撑起的棚子要好得多。
显然原旬已经不是第一个问起这件事情的客人了,小二面色没变,道:“我们老板不愿意搬,我们做事的也不能决断这事……”
提起这棚子的老板,容深和程修来了这玉城近半个月,却只见过一次这棚子的老板。
就是两人第一次来这里吃东西的那天。
那天两人做了马车进玉城,当时就已经不早了,快到上午的时候了,吃早饭的人早就散了,留在这棚子里的,都是点了几碟小食一边吃着东西,喝几口酒,说说闲话的人。
容深是被棚子里散发出来的香气给勾进来的,当时她并没有从马车上下来,是程修下了马车进来给她买东西。
而容深靠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往外面瞧,正好碰见一个儒雅的青年走进棚子里。
隐约听见里面的小二和食客纷纷叫了一声:“宋老板。”
等程修出来了,容深好奇的问了一句:“方才进去的人是谁?”
“是这家店的老板。”程修答了一声。
后来两人在玉城住了下来,却再也没有碰见过那位宋老板。
在这里待了半个月,容深对于城中的一些事情也了解了不少,她喝了口粥,朝小二问道:“玉城好像没有大户人家是姓周的,你们生意这么好,宋家就算不能算大富大贵人家,但也不至于没有一点波澜吧?”
容深的话一出,小二的面上却露出几分古怪。
容深察觉到一些不对,再加上吃得差不多了,便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拿了一个小馒头小口的咬着。
“程夫人,您怎么知道我家老板姓宋的?”小二面色奇怪的问道。
容深咬馒头的动作一顿,她没有说话,坐在她身边的程修温声道:“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恰好碰见了宋老板来这里,听见你和食客叫他的。”
小二眼里露出一丝迷茫,显然想不起来程修说的到底是哪天,好在他也没有为难自己,想了一会儿便不想了,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程修却笑了起来,“你们家的吃食这么受欢迎,随便拉着这玉城的人问一句,也会知道你们家老板是姓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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