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深已经没有继续去逗弄勺子了,她从袖子里拿出了那颗记忆石,举起来,迎着阳光看着,声音慵懒。
“他不是在看我,他在看我的石头。”
身为当事人,容深是感觉最准确的,刚刚宋振兴眼里格外的热情,并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她手中的这颗记忆石。
“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石头的气息,他手里应该有我要的东西。”容深微微扬唇,声音没有什么情绪。
程修听着她的话却拧了眉,他说:“这个人野心很强,身上有一股邪气。”
“邪气?”宋越一愣。
他虽然知道宋振兴这人过分在意权势地位,可身为宋家人,不说都是一身的正气,可他们祖祖辈辈和妖魔鬼怪打交道,最忌讳的就是自己身上沾染上邪气。
往往这些邪气会缠着你,一旦你心里出现破绽,就会被邪气入体,到时候,一着不慎就会入魔。
而对于入魔的族人,宋家族规可是很严厉的。
“嗯。”容深歪了歪头,看着宋越说道:“你问问耳冬,她应该更清楚。”
“耳冬?”宋越一愣,下意识的看向耳冬。
可耳冬伸手在挠勺子的下巴,等宋越喊了她的名字,她才抬头看向宋越,眼里透着疑惑,显然是之前并没有在听宋越和容深说话。
宋越无奈的笑了笑,把刚刚自己和容深的对话和她说了一遍。
耳冬恍然,站起身,反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沈苑的棺椁吗?”
宋越摇头,这件事情,容深也不清楚。
于是在场的几个都把目光放在了耳冬的身上,等着听耳冬的解释。
可耳冬只说了一句:“当初,宋家是阎戚找来的守陵人。”
让宋家守的陵墓,就是阎戚和沈苑合葬的陵墓。
“我的养父,原本也是宋家。”耳冬轻声说道,提起那个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养父,她的眼里有些些微难以捉摸的波动。
“可他是带着沈苑的棺椁逃出去的,阎戚的棺椁,还在宋家。”耳冬说道,她看向宋越,“让宋家来把沈苑的棺椁接回来,是我养父的意思,但真正提出来的,是沈苑,她原本想着,回到宋家,或许能找到阎戚,后来,又意外碰到容深……”
说到这里,耳冬停了下来,她看向容深。
后面的事情容深等人也就清楚了。
虽然阎戚的魂魄被容深带了出来,可阎戚的尸身和棺椁,还没有找到。
“可阎戚的魂魄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幅画里?”一直保持沉默的程修突然出声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耳冬低头,继续去挠勺子的下巴。
原本她还不许勺子接近她,现在倒是愿意和勺子亲近了。
宋越看着,却觉得高兴,这说明,耳冬正在接近他的生活,而他,和耳冬之间的联系也在变多。
“我还是不太明白。”容深歪了歪头,看着耳冬道:“不如你把事情从头到尾都和我们说说。”
就当作是在听故事了,容深还是很有兴趣的。
可耳冬却不愿意多说,“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想知道,却问宋家族长岂不是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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