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是废物,说我没人要,说我是小野人……”
越说声音越哽咽,陈子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怎么又是赵香兰?!
这女人怎么像甩不掉的影子?!
“她来我们这儿干吗?!”
陈子栖的话音未落,屋里的魏诚贺听到了动静,快步走出,看到陈子栖和魏牡丹,轻声道:
“阿栖,牡丹,我们先进屋休息吧。”
陈子栖正想去找赵香兰理论,却看见了魏诚贺的眼神。
她不由一愣,长久的相处,夫妻俩对彼此的心思早已了然于胸。
疑惑的目光转向魏牡丹,她低着头,显然不明所以。
“牡丹,我们先回家休息!明天我再去找你奶奶算账!”
魏牡丹点点头,被陈子栖拉着进了屋。
今晚,牡丹并没有吵着要和陈子栖一起睡,乖乖地与魏思毅、魏思婼同住一室。
简单洗漱后,陈子栖回到卧室,魏诚贺已躺在床上。
“牡丹,怎么了?”魏诚贺眉头紧锁,“这丫头不简单。”
“我当时在屋里做事,牡丹和赵香兰在外面争吵,明明听到魏牡丹的声音都快压过赵香兰了,等我出门一看,她却委屈得很……”
说到这里,魏诚贺神色黯淡下来。
陈子栖的脸上也露出几分深思。
她清楚魏诚贺的为人,魏诚贺不可能说谎,更不用说是对一个小孩子。
“前几次我还以为是误会,但现在,我不得不相信,魏牡丹确实与一般孩子不同。”
陈子栖面容略显沉重,“牡丹从小就跟着老二那个家伙,受到些不良影响也是有可能的……现在只能想方设法纠正她的性格。”
思虑再三,陈子栖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魏牡丹年幼,这些年一直与父母相伴,她想给魏牡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望着陈子栖坚定的模样,魏诚贺没有多言。
想想也是,有这样的父亲在身边,哪怕是圣人恐怕也难保不受影响。
“睡吧,明天再说……”
魏诚贺细心地为陈子栖盖好被子,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很快,陈子栖便有了困意。
夜晚,格外宁静。
陈子栖眉头紧锁,似乎屋外有什么动静,她睁眼望去,只见一双赤裸的小脚立在不远处。
场景有些怪异,她不由心头一紧。
抬头一看,只见魏牡丹正站在不远处,双臂环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牡丹,你怎么来了?”
陈子栖忙起身下床去拉魏牡丹。
这一动,把熟睡的魏诚贺也惊醒了,看着突然出现的魏牡丹,他不由皱眉。
“三伯母,我睡不着……”魏牡丹努了努嘴,眼眶里闪烁着泪花,“思毅说我是个坏孩子……不想和我一起睡。”
陈子栖闻言一怔。
思毅?!
魏思毅虽然有时冲动,但他绝不是没有礼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