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栖一愣,惊讶地看向魏诚贺,正要张嘴,却被魏诚贺拦下。
他的目光盯着赵香兰,赵香兰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惧意,那凶狠的目光让人不由自主地害怕。
“娘,平时你对陈子栖是什么态度我们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不待见陈子栖,大哥提出分家,我们也同意了,但现在你为何还要陷害陈子栖呢?”
魏诚贺说得情真意切,一时之间竟让大家挑不出毛病。
赵香兰一时语塞,没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三儿子竟能说出这番慷慨陈词。
“真是养了俩白眼狼!”赵香兰又气又急,但又不是夫妻俩的对手,“你大哥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老三你也在这儿违抗我,一心袒护你家这个笨女人,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娘吗!?”
她最擅长的就是用道德绑架,说到这儿,更是声泪俱下。
明白局势已无可挽回,她干脆坐地上号啕大哭,就连昏迷的老李头都被这声音引得皱起了眉头。
“你再闹,信不信我拿扫帚打你!”
事已至此,陈子栖也不介意和赵香兰撕破脸皮。
赵香兰见陈子栖当着众人的面拿起扫帚,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来。
她也不敢再撒泼,咕噜一下爬起来,匆匆往外跑,因太过匆忙,脚下一滑,在门槛上绊了一跤,摔了个四脚朝天。
也顾不上身上的疼,赵香兰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望着赵香兰那狼狈的背影,陈子栖冷哼一声,将扫帚丢到一边。
一旁的乡亲们自觉碍眼,纷纷匆匆散去。
很快,原本热闹的院子变得寂静无声,倒在地上的老李头眉头依然紧锁,像是陷入了梦魇。
“陈子栖,我家老……老李头怎么办?!”
老李头媳妇见陈子栖如此强悍地赶走了自家婆婆,心头不由得一紧。
她刚刚那番无理取闹……
眼睛瞥向了那把扫帚。
难不成她也要被打?!
陈子栖看了看昏倒在地的老李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巧克力,迅速塞进他嘴里。
温暖的口腔立即将巧克力融化,甜味直入心脾,老李头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
没过多久,昏睡的老李头终于醒来,一旁的老李头媳妇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满脸都是对陈子栖的感激之情。
“子栖,真没想到……多亏了你,刚才的事都是一场误会,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夫人,老李头媳妇在处理人际关系上也是有一套。
家里这些日子没米下锅,夫妻俩只能靠吃之前的稀糊糊勉强维持,结果老李头居然饿得晕倒了。
刚才看到那情景,她真是吓得不轻。
老李头在妻子的搀扶下站起身,冲陈子栖点了点头。
“子栖,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老李头说着,又咳了几声。
因剧烈咳嗽而面色泛红:“老李头我也信任你的医术,不过……那三个外地人还是要仔细检查,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老李头显得有点拿不定主意,可毕竟陈子栖刚才救了他一命,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见自己的事没个结果,两个人也不想再待下去,告别后急急忙忙离开了魏家。
第二天一早,陈子栖去看苏杭夫妇,却发现原本好端端的房子,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大窟窿。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陈子栖走进屋里,只见院子里全是垃圾和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