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你去告诉福宁殿的人就说王妃今晚安歇在银安殿了,让她们早点休息吧。”还没等平儿给二人见礼,福王就抛出了自己的命令
平儿只好说奴婢遵命
‘宛若已经好久没有留宿银安殿了,她原本是想回去的,可是她还是顺从了福王,为的就是能够缓和彼此的矛盾,平和俩人的关系
“宛若,要起风了,我们回房吧。”福王不由分说就把宛若轻轻的抱起,虽然宛若现在身子很重,可是对于福王而言不算什么,那天在雨里他抱的有点霸道,有点儿猛,可是此刻却如此的轻柔,感觉不到难受
福王把宛若抱到了自己的书房,然后把她轻轻的放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宛若从床上下来,宛若借着灯光去环顾四周,四周的墙上依然挂着福王为西门若萱画的像,还有一把宝剑,突然她看到了一副让自己暖心的画,这墙上除了西门若萱的画像,居然还会有其他人的,那个人居然是自己,宛若突然有点儿感动了
宛若走到那副画像前面认真的看起来,灯光虽然微弱,但她还是看的很清楚,画的是珠帘漫卷自己坐在椅子上手轻轻的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脸上还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旁边是两句诗;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宛若看着看着眼睛就湿润了,这幅画比自己房间的那副《凤求凰》更让自己感动,虽然画像的是两个人,这两个人都和自己这一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福王的这幅画更加的真实,更加的温暖,而钟离文俊的那副《凤求凰》只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梦幻
福王站在宛若身边静静的看着,当他看到宛若眼睛里的晶莹,突然不知所措了,她怎么又流泪了?
福王轻轻的用手为宛若擦去流出的泪
“若,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有落泪了?老是哭对身体不好啊。”福王温柔的说,这个从小被人捧在手心,不知道关心为何物的王家千岁,然而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时候会柔情无限,心细如尘,完全没有了往昔福王千岁的威严和骄傲
宛若道;“没有什么,这幅画真好,宛若以为王爷一生只为若萱姐姐一个人作画。”
“傻瓜,萱萱是我的女人,若若你也是啊,”福王在宛若的脸上印上了一个甜甜的吻
宛若走到福王在桌案前,她随意的看着福王桌子上那堆积如山的本章,这些都是他要为皇帝处理的,什么大正王朝的经济,农业,乃至官员任免,福王都要过问,天德皇帝虽然有很多弟弟,可只有福王是他最信任的,最依仗的,这个除了他与福王是一母所生之外,还有福王出众的才能
宛若随意拿起一本奏章看了几眼,
“琅琊闹大旱了,看来今年没有收成了,可不可以为他们减免税收啊。”宛若看到的正是琅琊太守写给朝廷的关于本地大旱的奏本,恳求朝廷免税
“你怎么对琅琊如此关心啊?”福王随口问了一句
宛若的脸一下子冷淡下来,她把奏章放在桌子上
“看来王爷对宛若的关心都是表面的,如果王爷真的关心宛若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了。”宛若说着就背向福王
福王望着宛若的背影,脑子飞速旋转,一下子想起来了,对啊,宛若就是琅琊人啊,琅琊是她的故乡,自己居然忽略了这一点,看来自己对宛若关心的真的不够啊
“宛若,对不起,我——”福王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走到宛若面前,轻轻的托住宛若精致的下巴,默默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宛如
“宛若,你不要生气,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一定上报皇兄减免琅琊的税收,而且派一个得力之人去琅琊开仓放粮,救济百姓,那儿是你的家乡,如果哪天你想回去了,我就陪你一起回去。”
宛若冷冷的说;“那妾身就替琅琊的百姓先谢谢王爷了,只是琅琊庙小,恐怕容不下王爷这尊大佛。”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来自宋代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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