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人要尚书公子的命不成?”
“有,或许还不少吧……”
“于是你说让我帮你挡刀挡箭?”
刘悠一笑:“我说了也可能只是一起看看这个天下。”
易峰沉思半晌,认真道:“但我不做你的跟班!”
“你也许可以做我的朋友。”刘悠微微一笑,举起茶杯对易峰说道。
易峰倒尽坛中最后的酒,举了举,一饮而尽。
…
…
十一月十七,金玉堂的开张就在明rì,秦淑这个“老板”早已把金玉堂里里外外收拾一新,其实不用收拾,本就是新的。新找来的龟公小厮们也各有各的活计,即便做完了也一个个装作忙碌的样子。并不是担心秦淑嫌他们惰怠,而是青楼的规矩,开张之前绝不能闲下来,不然意味着以后也很闲,只有没生意才会闲!
刘悠除了去大牢那rì来过金玉堂,从未在这些人面前露过脸,原意是自己越少走在台前越好,但想想天都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基本都知道金玉堂的背后是自己,也就没必要躲躲藏藏。
“两位少爷,咱们明rì才开张,二位爷要打赏还得明儿来才是呐!”一个在门口擦着楹联的小厮见两个穿着不凡的少年问也不问就往里走,赶忙上前请安道。
刘悠看看小厮手里的抹布,再左右看看那对“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楹联,无奈道:“告诉秦淑,写着对联的人来了。”
小厮微微一愣,随即笑的更是谄媚,既然是与老板有旧的公子哥儿,那自己做什么拦路的好狗,说了声您走着,便往里小跑通报去了。
易峰望着小厮的背影,转头问道:“你说这是你的产业?”
刘悠点点头,“我只出钱,有时候出出点子,其他不管。”
“原来是甩手掌柜。”易峰亦不多说,随着刘悠进到大堂。
秦淑本就在大堂里忙活,见东家到了,笑着迎上来,“原来是真正的老板来了,您还不放心奴家不成?”
“倒不是不放心,毕竟是小爷的第一个生意,总是好奇的。”刘悠笑笑,看着满堂的活计,问道:“姑娘们呢?”
“少爷这就外行了,金玉堂还没开张呢,哪能让人见着咱的姑娘?都在房里歇着呢!这位少爷是?”能和刘悠并肩而行的人,秦淑知道自己可不能冷落了,问完便向易峰福了福请了个安。
刘悠摆摆手让秦淑不必太客套,“易峰是我朋友,不是什么公子哥儿。”
秦淑微微摇头,吐气如兰道:“能得您朋友儿子,可比那些公子哥儿来的金贵多了!”
不理秦淑的生花巧嘴,刘悠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让秦淑赶走旁边的小厮,低声说道:“我准备排几个人来金玉堂做小厮,你安排一下。”
秦淑一怔,金玉堂打从一开始都是自己在弄,眼前的少爷除了买楼时的莫大面子和之后源源不断的投钱,并不干涉自己,给予了极大的信任,如今一切就绪却要让自己的人进来,秦淑多少感觉有些不舒服。但随即释然,老板虽说不管金玉堂的事,但哪有真的甩手的道理,自己活了三十几年,怎么还真的信了!
刘悠哪能看不出秦淑的心思,笑着把自己尚未动口的茶递给秦淑,安慰道:“金玉堂我既然交给你,就是对你放心,你莫要多想。”
“金玉堂是爷的,奴家也是爷的,奴家不敢多想!”秦淑双手接过茶碗,低声道。
刘悠看着秦淑一副委屈的模样,佯怒道:“什么叫你是小爷的,小爷可是正人君子!你哪天要是嫁人,小爷我还能不给你备份大大的嫁妆?”
“备个大大的嫁妆,然后自己莫不是要自己收了?”一旁的易峰不咸不淡插了句嘴,反而把两人说的一时语塞。
“真看不出来你个冰人还会说笑话。”刘悠斜眼看着易峰,回想着前rì初见易峰时的场景,最后的判断是这小子被关的时间太长把脑子关的有点神经分裂了。
不再理会易峰的不正常,严正道:“金玉堂如何弄是你的事,但我要把金玉堂变成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所以要派我的人进来。”
秦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嗫嚅问道:“爷的意思是?”
“每天有哪些人来过金玉堂,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和哪个姑娘在一起,都要有记录!”刘悠说着自己这几rì的想法,也不避易峰,“以后每月将记录做一次整理,谁来的最多,谁待得时间最长,哪个贵人最喜欢哪个姑娘,都统计好给我过目。至于还有什么要整理的,我想到再告诉你,你自己也琢磨琢磨。”
“这是……尚书大人的意思?”秦淑觉得自己好像上了一条大船,船长跟自己说是淘金去的,结果走到半路挂起了海盗旗,而船长背后渐渐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压得自己心跳加速气息不匀。
刘悠不知道秦淑的脑子里正在拍电影,继续说道:“秦淑啊秦淑,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个总是乱想之人,此事是我的主意,与父亲无关。整个金玉堂也与父亲没有半点关系。”
秦淑在青楼这行做了二十年,深知打听客人**是大忌,何况是天都城的贵人,更何况还要一一记录下来,低声道:“这事做起来不难,但若不小心传出去,恐怕要惹天大的乱子……”
“就是因为此事非小,我才交给你来做,一切小心谨慎!”刘悠习惯xìng眯起眼睛,“小爷的眼光不是小小的天都城,也可能不只是天照帝国,金玉堂将来是要开到四大帝国甚至清秋城的,我希望你能给金玉堂打下一个结实的底子!”
秦淑还是有些心悸,不解道:“金玉堂要做大也不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