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提起这只看不起主人的猫,霍奕去把属于这只猫的东西又都收拾好。那当中佥然从卧室探出头来和他说了声再见。
霍奕带上猫回到自己家,前思后想,辗转反侧了一番,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让那位美人不高兴了。开始得明明很顺利。一想到昨天那个吻,霍奕心里就美滋滋的,不过马上又因为今天的挫折蔫下来。他太沮丧,结果直到几天后,才想到佥然并没有让他把钥匙交还。这说明对方没打算完全拒绝他。霍奕反省了一下自己的猴急,希望佥然还没有把他归类为一心想和他上床的急色鬼。
一周过后,怀着侥幸心理,用那把从猫咪身上取下来的钥匙,霍奕第三次打开佥然的门。
屋里有人,不过并不是佥然。
前瑜坐在沙发上,脚边放了个箱子,看样子是来拿东西,不知怎么却坐在那里发呆。
一看见霍奕,他嗖地一声站了起来,过来揪住他的衣领,“佥然呢?”
霍奕有点失望,原来佥然还没回来。这么想的同时,他拉开对方,“他不在家。我来看看。”
前瑜一脸疑惑,“你怎么会有钥匙?”
“佥然给我的。”
实际上钥匙是给他那只猫的,不过在霍奕看来这显然没什么区别。
“他给你这里的钥匙?”
“没错,”霍奕稍稍琢磨了一下,从那天的情形看,这个男人是因为偷腥被逮了个正着才被佥然甩了。对这种不知好歹的家伙,不用太客气,“倒是你,拿了东西就走吧。”
“轮不到你说话。佥然去哪儿了?”
“似乎也轮不到你说话了吧?”
前瑜被激怒了,“我告诉你,小子。就算佥然和我分手,他也看不上你。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于是霍奕也火了,他不喜欢被叫做小子,而且正在担心佥然是否会把自己当色狼。
“佥然不想见你,你别白费力气。”
两个男人越说火药味越重,卯着劲儿也没法继续装君子,动手打了起来。
尽管佥然从来不把房间搞得宛如易碎品展厅,不过杯子瓶子烟灰缸之类总少不了。这些东西成了最早一批牺牲品,在两个男人的肉搏战中滑落地面,再按照各自硬度和地板硬度之比摔出不同形状。接下来是大件一些的东西,然后质量较轻的那些家具。
等两个人打累了停下来时,作为战场的这个房间已经没了下脚之地,坐在地上看着房间的惨状,前瑜先开口,“我的天……佥然看见的话……”
一来是打不动了,二来霍奕觉得自己确实也该负责。结果两个人平分了费用,请人整理房间、清洁地板、修补家具、更换沙发套和窗帘。
由于这个事故,前瑜搬走的事情自然耽误下来。等到霍奕意识到这一点时,立刻觉得自己被利用了。
6.
佥然对发生在他家里的灾难一无所知。裘葛说得没错,工作很轻松,他每天有大把时间去潜水、冲浪、玩儿水上跳伞。
不过裘葛就没那么高兴了。本来以为这回没了时雍在一边儿,他展开追求再不会有人碍事。再加上海边向来是谈情说爱的最佳地点。结果问题也就出在这儿。佥然先来,认识了一个叫方疏的冲浪教练。那人明显对佥然很有兴趣,佥然大约也中意他,至少不像对自己那样只谈公事。虽说不苟言笑的美人照旧是美人。
抵达现场当天,裘葛立即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人抢了先。佥然工作的时候,那个冲浪教练总会在不远处教学生,不时跑过来说两句,还总能逗得佥然很开心;等到佥然不用工作的时候,他就干脆把佥然拉去,说是当他的义务冲浪教练。裘葛不知道方疏实际水平如何,但是在这里他只教授初级课程。看佥然的表现,裘葛无论如何不认为他有学初级冲浪的必要。偏偏佥然还很少拒绝。
裘葛在生意场上精明能干,不过老天爷大概是为了平衡,让他在这类事情上总是一筹莫展。他是老板,也没人敢来指点他,否则也不至于合作一年连佥然的笑脸都没换来一个。
按说裘葛算得上英俊多金,名声也不坏,问题就是佥然对他这型完全没兴趣。他在家里呆得腻了,懒得应付前情人,对那位急着来候补的又有点拿不定主意,这才应下这份工作。遇到方疏算是个意外。反正工作一结束,就会离开。他看得出来,对方也一样是抱着玩玩儿的心情,这才没怎么拒绝。没两天佥然从其他人那儿知道,方疏和人打了赌,说是一周之内一定能上了他。他当然装作不知道,陪着对方玩儿下去。
这地方风气开放,情侣众多,其中也不乏同性情侣,更衣室或是海滩上每天都会上演热辣镜头。
这一天佥然刚冲了水出来,换好衣服,方疏也进来了,看见佥然正擦头发,就凑了过去。佥然放下毛巾,见方疏的脸已经凑到眼前,只是笑了一笑。方疏当然不肯放过机会,一周时间就快到了,他还什么实质性进展,这时便试探着吻了下来。
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