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霜又继续道:“另外,接下来咱们君归楼和菜馆的工钱都往上提一成,还有……”
一番商议后,三人都领了差事,开始大快朵颐。
林霜霜又被金得利缠着,跟他说了不少灶上的秘诀妙招,几人才吃饱喝足后满意散去。
等回到府里,时候也不早了,林霜霜决定第二日一早再去寻老太君问地图的事,接着就麻溜洗漱上床养精神去了。
陈府的主子们都熄灯睡了,可江南王府却灯火通明。
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妖娆女子被塞了嘴巴、捆了手脚,匍匐在地上。
身后同样跪着一个老嬷嬷和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
坐在上位的,正是林霜霜等人从来没见过的江南王——荆睿渊。
下首是荆泽辰和萨仁,另一边则是传闻中的纨绔世子荆鸿云。
江南王荆睿渊虽已半头银发,却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此时正看着下面的儿子和孙子打嘴仗。
“父王,您怎的不相信儿子?玲儿她绝对做不出这样胆大妄为之事啊!”
世子荆鸿云一双桃花眼眨啊眨地望向自己爹,虽有几丝鱼尾纹,却平添了些韵味。
荆泽辰见不得荆鸿云装一副委屈样的蠢相,冷声道:“证据确凿,来人,把这贼女拉下去,即刻杖毙!”
荆睿渊听了孙子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我看谁敢!?嘿你个小王八犊子,我是你爹!你个不孝子!随意打杀你爹的女人,小心我去跟圣上告你忤逆!”
荆鸿云从凳子上蹦起来,直接过去拽住自己儿子的衣领,气愤道。
“逆子!成何体统!”
荆睿渊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
荆鸿云吓得一哆嗦,赶紧退回了自己的座位里,
“父王,您明察啊!玲儿从来胆小,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怎么可能去害那个小胖崽子!更不可能有心机和胆量害这个不孝子!”
荆泽辰听到自己的父亲称自己儿子为“小胖崽子”时,心中微微发涩,接着再次冷硬起来。
萨仁伸过手去,握了握荆泽辰的手,荆泽辰回以一笑,安抚地回拍几下萨仁的手背。
这时,屋里进来一黑衣男子——是江南王荆睿渊派去查证的人回来了。
一沓纸被交到荆睿渊手中,那黑衣男子又附身跟他耳语数句,荆睿渊点点头,男子退下。
荆睿渊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孙子孙媳,微叹口气,慢慢道,
“刘玲及她院中人,杖毙。府中与刘玲院里有过利益来往的所有下人,有大错——杖毙,小错、无错——发卖。”
荆鸿云一下站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父王!”
荆睿渊紧盯着他,一字一句继续道,
“此女仗我王府势,欺百姓、辱官眷、害我王府子孙,该杀!求情者,同罪论处!”
荆鸿云摇晃几下,跌入椅子里,喃喃道:“父王——”
刘玲在地上拧过来扭过去,拼命摇头,泪流满面,想求恕罪、想说冤枉,却都被布团堵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