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在一旁颤颤地喊了一句林寻雁,又偷眼看了看燕文珍,咬咬牙低头说实话道,
“小姐,那个荷包是奴婢绣的。
奴婢见小姐那么喜欢,便按照记忆里的样子绣了好几天绣出来的。
又想给小姐个惊喜,便放在了窗台上让小姐自己发现。
奴婢看小姐发现时那么开心,平日里又那么爱护那荷包,奴婢还高兴了许久……”
说着,石榴利索跪下,猛磕三个,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大夫人,奴婢真不知道小姐以为那是陈将军送的!
都怪奴婢,这么些年一直误导了小姐,都是奴婢的错!”
林寻雁张大了嘴巴,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见石榴跪下磕头,赶紧摆摆手,
“你快起来吧石榴,阴差阳错,这又不怪你,是我没说清,你也不知道,我不怪你的。”
燕文珍没有言语,却给了个宽恕的眼神。
石榴听了加磕一个,“谢谢小姐!谢谢大夫人!”
林寻雁想了想,又问起另一件事,
“那我有一次和娘赌气,坐在亭子里吹着冷风睡着了。
醒来身上盖了件男子的披风,是你给我盖上的吗,石榴?”
“不是,小姐,奴婢记得那次。
当时您要在院子里请诸位小姐喝茶,奴婢正忙着布置院子。
后来您带回来那件男子披风,奴婢还奇怪那是谁的。”石榴摇摇头道。
“那是奴婢给您盖上的。”
红珊在一旁突然道,
“这事儿您要是问夫人,夫人可能也忘了,但是奴婢记得。
当时您和夫人吵完架,气冲冲就出去了,夫人看您穿得单薄,让奴婢跟出去看看。
正巧织造房给老爷新做的披风挂在架子上,夫人便让奴婢拿上了那件披风去追您……”
林寻雁感觉以前的许多事好像都被自己张冠李戴了,有些恍然道,
“那次我问石榴,陈将军是不是来过。
你们说巧不巧,那天他还真来过,我便以为是他……”
燕文珍明白了事情原委,摸摸林寻雁的头,温柔道,
“这样弄明白了也好,总好过你自己钻牛角尖。
娘看你这样释怀了,也能放心地给你挑夫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