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所定义的强弱,并非是你认为的体力、学识或是财富。”她淡淡地说。“我必须要跟你道歉,我从前说你弱,其实你很强。”
&esp;&esp;靳笙目露不解,她才说:“你的家教跟内涵很好,所以写得出那样的书。你看待一个人能跳脱外表,直接看到真正的核心,就像那次陆馨晕倒,而我主动去厨房,他们认为我虚有其表,只有你知道唯有我来做这件事,才能真正免除后面的麻烦。”
&esp;&esp;“音沛,其实不客观。”他说。
&esp;&esp;“不客观?”
&esp;&esp;“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我对你的任何一切都在意。”他说。
&esp;&esp;她摇摇头,语气平淡:“不,那是你与生俱来的性子,我只是举了一个……我印象最深的例子。”
&esp;&esp;他目光微动,语气有些微颤:“我能认为……这是你对我有好感的意思?”
&esp;&esp;她眉头轻扬,浅浅一笑:“或许是吧。”
&esp;&esp;“那就好。”他说。“至少我知道我有机会。”
&esp;&esp;她淡淡一瞥:“这么没自信?”
&esp;&esp;“这表示我要加倍努力。”他莞尔,目光似乎有些迷离。
&esp;&esp;她看得出来他累了,淡淡地说:“休息吧,你在靳萧的时候打了十来个保镳,我看你体力都耗完了。”
&esp;&esp;他微微上扬嘴角:“只要你没事,就算我累死也值得。”
&esp;&esp;她看了他几秒,没说话就脱了鞋子翻身上床到他旁边的位置,拉开棉被倚靠床板,平静说道:“你睡吧,我陪你。”
&esp;&esp;“你忙了一天,不休息吗?”他问。
&esp;&esp;“我也觉得累,但我不随便陪人睡。”她阖上眼,手交迭在胸前。
&esp;&esp;他看着她这架式,忍不住用食指轻轻地滑了一下她的脸颊,她马上睁开眼,转头看他。
&esp;&esp;“我虽然很累,但我是个正常男人。”他轻轻哑吟,一字一句隐隐带着躁动的心思。“我说了我喜欢你,你以为我开玩笑?”
&esp;&esp;她微怔,面色平静,耳根却渐渐染红,下一秒她轻斥:“你还睡不睡?不睡我就出去。”
&esp;&esp;只见他嘴角上扬,语气调侃:“我答应你,我不出去。”
&esp;&esp;她一头雾水,轻蹙眉头:“什么意思?”
&esp;&esp;“不睡你,就出去?”他莞尔。“那我睡就是了。”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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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早晨的饭厅上,相老夫人见到靳笙没有很惊讶,反倒是很自然地招呼他一起用餐,却在看到他不需要拿拐杖的时候很讶异:“你的腿好啦?”
&esp;&esp;“这件事要多亏〝大哥〞昨晚的开解。”他微微一笑。
&esp;&esp;还在饭厅门口听连放报告工作的相音沛不着痕迹的淡淡瞥了一眼,直觉那口气居然有点像靳萧了,可是看他现在这举止动作,是靳笙无误。
&esp;&esp;“你腿怎么回事呢?”相老太太很好奇。
&esp;&esp;“我的腿是在家父出车祸时受伤的,看他被压在车内我想救他,结果车门就这样砸我腿上,那时年纪小,整整复健了一年半快两年,医生说愈合的很好,能正常行走,但我发觉我没法好好走路。”他说。“只要想到家父是因为带着我出去而离世,我便无法释怀。”
&esp;&esp;相老太太闻言,缓缓叹气:“难为你了。”
&esp;&esp;“不过跟大哥谈过后,我豁然开朗。”他淡淡一笑。
&esp;&esp;“哦?”
&esp;&esp;“若家父在天之灵知晓,必定希望我好好的过,没有残缺的过。”他说。“昨日是家父的生日,以前我几乎不敢过不敢想,可现在能坦然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