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修三人见她一被逮到,也便显出了身形。
庄小北闪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结界中的生魂,“哪种事情,非要男人来做啊?难不成是……”
宁真修慌忙的一把抓过她,打断她的猜想,将她的小脸放在眼前,道:“要不,我们也来一段,”他的眼神一转,瞥向生魂,如飞刀一般,“恶心死她。”
他的徒弟是一根线的大脑,他不允许别人将她的性向掰弯了,特别是在他还没弄清楚自己为何老是失态的原因之前。
不过,还未等他出手惩罚生魂,唐西行就已经一脸暴怒的从床上跃了下来,对着生魂吼道:“我又没碰你,你恶心个什么劲。”
不等生魂反应,站在旁边的从唐西行开始脱衣服就一直处于鼻血直流状态的美小话终于血虚到体力不支,轰的一声,倒地不起。
ˇ卑贱ˇ
生魂被吓得瘫软在结界里,看着血流不止的美小话,一脸的惊悚:“果然,果然啊,这么恶心的场面果然会要人命,还好我不是人。”
说完,转向唐西行,音似控诉:“你刚才明明在我脖子上咬来咬去的,还不承认。”
唐西行沉默了,将脱去的外袍默默的重新穿回身上,坐到床榻沿上,不言语。
纠结,又在纠结。
庄小北看着一时间安静下来的气氛有些尴尬,灵魂和身体的不尽如人意,也会伤人的。
他爱左商的灵魂却迷恋那副本不该是她的身体,情人之间那么一颗伤人的沙子来回的在血淋淋的伤口上滚动。
原来,他们之所以会分离两地,只是因为,相见不如怀念,纵使一粒尘沙,也足以让心流血。
庄小北满怀伤感的抓住宁真修的衣襟,道:“师父,以后你要是娶媳妇了,千万不要伤害她,也不要把她弄丢了,毕竟想要那么认真的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宁真修听到这番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怪异,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突然,他的眼眸一阵闪烁,身体里的血液在不安的游走。
他没好气的咒骂了一句:“该死的。”随后指着那生魂,对唐西行说道:“先把这东西找个地方放着,把左商的衣领扯严实了,能帮你的贵人要来了。”
唐西行面露惊异的看着他,道:“难道说是……”
宁真修的眼眸中瞬间寒气凛冽,点了点头。
唐西行一副了解了的神态,操纵起唐氏结界,将还在流鼻血呈半昏迷状态的美小话和生魂一起,送入了旁边的房间。
被送去的路上,生魂抱着小狐狸,一副终于找到了组织的悲喜模样,“太好了,终于找到和我有共同爱好的了,要不你也把身体给卖了吧,咱们俩一起去游荡。”
宁真修看着身边的徒弟,思索了一下,道:“乖徒儿也跟着美小话一起吧,去照顾一下她,为师在这边处理点事情。”
说完,还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记得不要乱跑,为师办完事就去找你。”
庄小北乖巧的点着头,转身跟着唐西行出了房间,她知道师父的脸色难得这么认真,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她肯定是不会乱跑让师父担心的。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床榻上的左商和他两人。
他的眉头紧锁,附近熟悉的同类,彼此的皇家血液产生的共鸣,让他的回忆再次覆盖了所有意识。
当初,魔界祥和的朝纲表面之下,奸臣结党,危机四伏。
他那时虽还只是少年,却用冷眼旁观的态度将这表面浮华的朝野看的清楚,为了权利,为了富贵,为了美人,人命只是蝼蚁而已,奸党们不在乎。
就像他娘亲的死因一样,莫名而已,不重要而已,父皇不在意,也便没有任何人会去提一个冷宫里死去妃子的死因。
所以,他也不在乎。
娘亲,他没见过,不认识,在他的脑海中是个不重要的人,他也没有兴趣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