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楠往前探了探身子笑着说“叔叔,我们出来喝酒的。”
师傅回头看了她两一眼“两个女娃子喝什么酒!”
吴念报了个地址,师傅也没再说什么。。。
那家静吧吴念是常客,调酒的姐姐早就眼熟了她,看她坐在了老位置便过来搭话。
“今天喝什么?我先给你们做。”
赵一楠微微仰起头问“血腥玛丽,有吗?”
调酒的姐姐听后撇着嘴看向吴念。。。
吴念点了下头说“听她的,再来杯果酒。”
调好的酒被一个小男生端过来,一共三杯,一杯血腥玛丽,两杯白桃味的果酒,其中一杯是送的。
“这酒很难喝”赵一楠手扶酒杯,缓缓开口。
吴念没接话,大概猜到了赵一楠不对劲的原因。
“酸甜辣咸。。。像一碗汤,发酵了的汤。”她给自己点了一杯最讨厌的酒。
这杯血腥玛丽最开始是她给尘哥的惩罚,如今却成了自己的。
“阿念,我们年龄太小了,什么都不懂。。。”
“我舍得的,两年而已,只是总觉得自己输了,应该我提分手才对!”
“道理我都懂,小孩子过家家嘛,我知道!可我心里怪怪的,不舒服。”
赵一楠不停地说话。。。
桌上的三杯酒,两个人一口没喝,吴念的视线一直在左前方,台上有一位三十左右的女人在唱歌,耳朵上像是夹着一支烟,吴念便从口袋里掏出烟咬在嘴里点燃,出了校门她从不压抑自己的瘾。
不远处一个男人微晃着脚步往台上走,手里握着瓶啤酒,瓶身被几张红票包裹着,吴念猜或许是四张,也可能是五张。
夜里的钱,总是一笔糊涂账。
那瓶啤酒在一片掌声中见了底。
坐在对面的赵一楠突然笑了,右手玩弄着脖子中的项链,昏暗的光影下,泪水从眼角落下来,滴在了她的手背上,一滴接着一滴,脸上的笑意散的很快,就算闭上双眼泪水也止不住,她在喧闹的尾声中轻轻啜泣。
手心里硌手的项链被她生生扯断了。
失恋,人生的必修课,19岁,不早不晚。
吴念一句没劝,她知道没用。。。
只有酒精是最好的止疼药。
哪怕只是果酒,两个人喝到最后还是染了醉意。
离开前,赵一楠盯着那杯血腥玛丽说“十几岁遇到的人,自然走不到最后。”
出租车停在了学校的正门,吴念本想让师傅送到西门,赵一楠却捂着嘴巴急匆匆下了车,她晕车了,难受的厉害,蹲在一棵树旁边干呕。
吴念忙付了钱下车,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其实两个人喝得不算多,毕竟明天还有考试,只是赵一楠突然晕车,落在别人眼里还以为喝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