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动静,黑豹倏地睁开眼睛。
对上他金黄色的眸子,她勾唇一笑:“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
黑豹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脸颊,接着又趴在了床上,静静的看着他。
长长的吐出口气,凌珞希收回视线,再次看向床幔。
刚才她在梦中梦到了她和夜华第一次相见的情景,即使在仙魔大战,哀鸿遍野的时候,依然是那么纯净善良的少年。
第一次上战场,因为一时心软,魔尊的噬魂刀刺入她的胸膛。
之所以称之为噬魂刀,是因为一旦受伤了,伤口就无法愈台,只能硬生生的承受伤口裂开带来的痛楚,除非……
“你是童男吗?”
为她包扎伤口的手一抖,指尖碰到她滑腻的肌肤,夜华变得面红耳赤。
虽然她在昏迷的时候,他已经多次为她处理过伤口,对于她裸露的肌肤没有感到半分不自在,可是当她醒来之后,他为她处理伤口时,她那双晶亮的眸子总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让他心中升起了一份尴尬,所以之后每次为她包扎伤口的时候,他总是侧过脸去,所幸他己经很熟练了,基本上不会出什么状况。
只是她这个问题,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没有等到他的答案,但是从他的反应,凌珞希己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看着他白嫩肌肤上染上的红晕,更是多了一份妩媚,,她不由的笑起来。
笑声传入夜华耳中,让他心中的尴尬更深,连忙为她包扎好伤口,起身站到一旁,背对着她“不……不要笑了……”
好一个害羞的孩子。
之所以称他为孩子,因为她的确总觉得他在她面前就像一个孩子似的,除了在为她处理伤口的时候。
“看来你真的是个童男。”
闻言,夜华的身子绷的更紧了:“你……你……”
看着他害羞的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凌珞希拉了拉他的衣袖:“你是童男真的很好,因为我的伤口可以愈合了。”
一根玄铁针不停的在她胸前的肌肤上穿梭着,一根银色的线跟随着它舞动,可是不一会儿就变成红色的了。
夜华紧拧双眉,这次他没有再因为她赤裸的上身感到任何尴尬,因为他被眼前的一幕撼动了一点一点的缝合伤口,他的左手上己经是鲜血一片了,那是他的血缝合了一点之后:他把左手放在她的胸前,让自己的血液滴入她的伤口中然后再快速的缝合就这样,不停的滴着血,不停的缝合,半个时辰后,她胸前那道长长的伤痕终于缝合完毕了待他剪断银线之后:凌珞希终于承受不住了,倒在草堆上,脸色苍白,额头挂满汗珠,浑身也都湿透了,好痛……
夜华快速的包扎好左手,转过身来之后,看到就是这一幕。
她衣衫凌乱的躺在草堆上,上身的衣服褪到胸前,美丽的蓓蕾被干涸的血迹覆盖,却增添了几分妖异之美。
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他感到喉咙一紧,脸上顿时一股燥热,他连忙收回视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回头帮她整理一下,只是……他现在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凌珞希轻抚着黑豹的脊背,眼神有些氤氲,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虽然噬魂刀的伤口难以恢复,但是如果在缝合时,以元神纯净的童男之血喂之,还是可以缝合的,魔界中,童男虽然不难找,但是元神纯净的童男就是寥寥无几了,我很幸运,碰到了夜华。”
黑豹靠近她,轻轻的磨蹭着她的脸颊,身子有些颤抖,前爪按在她的胸口上。
感受着他的亲呢,凌珞希不由的笑起来:“我早就没事了,再说了,我又做了回人,那道伤口早就消失不见了。”
只是那个纯净善良的少年,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中,在她感到最低迷的时候,是他给了她温暖。
一人一豹静静相偎着,许久,凌珞希翻身坐起,看着窗外依然漆黑的夜,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宇,最睡不着了,想喝酒。”
身着上好的丝绸睡袍,凌珞希坐在铺着厚毯的地上,黑豹趴在她身后,充当她的靠枕。
她整个人靠在黑豹身上,一腿伸直,一腿弯曲,酒杯送到嘴边,然后一饮而尽。
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在黄晕的夜明珠下,透着一股娇媚。
夜华走到她的窗外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仿佛与多年前的那一幕重合,让他沉迷。
今夜他无眠,一只要一想到,她就睡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他就止不住的激动起来,整个人兴奋不己,根本无法入睡,即使已经喝了几杯安神茶,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实在无法休息了,他素性起身出来走走,没想到一走就走到了她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