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希顿时怔住了,思绪飘回了那个日子。
凝重的黑袍,唯我独尊的大笑,对黑泽宇的残忍和毫不留情,那样一个充满冷酷和杀气的男人是黑泽宇的父亲?
那个男人真的想杀了黑泽宇,她紧贴在他的身上,知道他每一次挥剑都没有留情,带着浓浓的杀意。
他怎么可以是黑泽宇的父亲,他怎么可以想要亲手杀死黑泽宇?
想起那天的情景,想起黑泽宇那盛满哀痛的双眸,她的心也跟着狠狠的拧了起来,疼痛无比,只是这次她的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黑泽宇,为了他的那份彻骨之痛。
父亲,本来应该是支撑他成长的天,可是他的父亲却是杀死他娘亲,又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侩子手,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父亲勃勃的野心,亲情在他面前看起来,竟然是如此的悲哀。
闭上眼睛,眼前又浮起黑泽宇银鞭挥向她时的眼神,充满了决绝和痛楚,以前她从未在意过,可是现在却清晰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一时间,她明白了什么。
“那个人和黑泽宇长的一点都不像。”
红玉冷哼一声:“一个杀妻弑子,被封印了几千年的人,心中只有血轮,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拥有豹族的印记呢?”
凌珞希双眼无意识的看着某个方向:“那个人怎么可能是黑泽宇的父亲呢?”
红玉耸了耸鼻子:“虽然我没有看到他,但是看到那把掉落的剑也知道是他了,那把剑是他冲入陀罗界倒去的铁石打造的,四界之内只有那一把,威力无比,当时这把剑跟他一起封印了,现在剑出现了,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到是谁拿了剑,再说了,你还记不记得有天晚上宇回来的时候受伤了,那天豹族发生了巨响,接着是地动,那应该是老豹王冲破封印的声音。”
“宇虽然只是豹王,但是在妖界能够伤到他的人已经很少了,老豹王的法力深不可测,所以最有可能伤害宇的人就是他,再加上看到那把剑,我就非常确定那个人是他了”
倏地她停了口,发现凌珞希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有在听她说什么。
化面花和面面河。直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凌珞希刚才的问题是无意识的说出来的,根本不是在真正的问她。
翻了翻白眼,她拽了拽她的衣裙,得到了她注意后,她轻咳了几声。
“小希希,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啊?我是想要告诉你,宇是爱你的,很早很早就爱上你了,他之所以会对你动手,第一个原因是他太笨,竟然笨到不知道已经爱上你了,第二原因就是因为他必须得活下去,他的命不只是他自己的,还是他娘亲的,你知不知道自从宇的父亲被封印之后,他为了修行法力吃了多少苦,有一次还差点死掉,多亏一位仙子救了他,才保住了性命,每次月圆之夜他痛苦的发作,也是因为修行太急了造成的。”
红玉挠了挠头,着急不已:“哎呀,总之我要说的是,宇很爱你。你也爱宇的对不对?既然你们相爱,为什么要分开,你又怎么能够嫁给言承墨?这样对你们三个人来说,不都是痛苦的吗?”
凌珞希还是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某个地方。
看到她这个样子,红玉更急了:“我说的是真的,宇那个家伙真的很爱你,真是他太笨了,把一切都搞砸了,你不相信吗?不说别的,就说这块粉玉,这是他娘亲一直配戴的,上面还有附了他娘亲的灵气,宇从来不允许别人碰它,现在他把它送给你了,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正文 第一五五章 消失的气息
凌珞希差点被口水呛到,目光紧紧的锁住慕天。
“给小青输阳气的人是黑泽宇?”
慕天颔首:“不错。”
“只能是他吗?”
“只有他。”
看着昏迷中的小青,凌珞希说不清心中是个什么滋味,现在她明白了,为什么小青爱的人是言承墨,反而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待在豹族,就是为了方便输阳气吗?
阳气
是她想的那种方式吗?
看着她紧皱双眉的模样,言承墨以为她在担心,走过来将她揽入怀中:“放心,小青没事的,泽宇会帮她的,以前每次也都是泽宇为她输阳气。”
“那你和慕天呢?为什么不行?”
疑惑脱口而出,带着丝压抑的急切。
言承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我和慕天的阳气属温,泽宇的属火,只有他才可以帮到小青。”
闻言,凌珞希不再说什么了,眼神又不由的瞟向小青。
慕天抱着她大步的朝外走去,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凌珞希用力握住双拳,她也想去豹族,今天听完红玉所说的事情后,在她心中反复有个发狂的野兽在叫嚣着,不停的促使着她去见黑泽宇,她很想很想见他,很想很想言承墨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她许久,目光缓缓的落在她青筋微微凸起的手背上,眼神滑过一道黯然。
化面花和面面河。犹豫了许久,他用力的咬了咬牙,托起她的下巴,与她目光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