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不一会儿,整个赵家大院火光冲天……
情悲伤,泪如泉
身处红尘做人难
多少辛酸多少苦
霜露冰雪心更寒
风骤起,烈火炎
双膝跪于佛像前
敢问观音济世主
天下何时能安然
心已死,情亦淡
万事皆空无挂牵
极乐世界少闻骂
眼不见则心不烦
阿弥陀佛
……
韩氏剧团在外地演出,这是一天三开箱的庙会,吃住都在外面。
陈信哲卸了妆已是半夜。
夜色朦胧,星光闪烁,父子俩肩并肩的坐在帐篷外面的一棵大柳树下。
一开始二人谁也没说话。
过了许久,还是白玉率先打破沉默,“怎么样,累吗?”
“身体不累心累,你怎么才来看我?”,信哲低下头,显得满腹惆怅。
“我现在这种身份适合经常见面吗?”
“就是咱们断绝父子关系,能阻止了别人骂我是汉奸的儿子吗?”,信哲抬头看了看白玉。
“你相信我吗?”,白玉问。
“别人不知道,我有一个啥样的爹,难道心里还没数吗?爹,只要您不做危害国家和民族的事,不管别人怎样骂您,您在我心中的形象,永远是最伟大的”
“好儿子”,白玉用胳膊勾住信哲的脖子,把他搂在怀里,欣慰的笑了。
“爹,我不想唱戏了,我想在您身边,永远陪着您”
“我何尝不想?可是,爹的生活环境不允许啊”,白玉无奈地说。
“我爷爷怎么样?十几年了,他一次都不来看我,我都快把他忘了”
“你爷爷这个县长当的窝囊啊,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傀儡,整天看日本人的脸色,没有一点自由,去哪里都要向竹内晴川报告”
“这么受气,干嘛还要当这个破县长?”
“唉,上船容易下船难,你爷爷在老百姓心目中缔造的人设已经崩塌,你说他还有退路吗?”,白玉摇头叹息。
“他也不要我了”
“他现在都自顾不暇,哪有心思顾别的”